个白脑袋，个黑脑袋。
黑脑袋里，隐隐有几搓白色。
陆晏最后念及他还要上班，没有给他染整头，而是挑染
几搓掩在底下
头发。
陆晏边玩着他头发边问：“XS项目怎
样？”
“拿到，”顾胥说完，又道，“可是
有点后悔。”
顾胥蹙眉上前，准备把被子拉下来，这种不健康盖被子方法也不知道这人什时候能改掉。
谁知他手刚伸上前，被子就“唰”下被拉下去。
床上人笑眯眯看着他，眼里清明，哪是在睡觉模样，手机被盖着放在枕侧，上面还隐隐透些亮光。
这些都不是太重要。
顾胥撩起他头白发：“……”
需要染白发。
做完发型，发型师忍不住道：“哪有什杀马特和非主流——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不够帅。”
镜中陆晏头干净清爽白碎发，没有垂到眼睛刘海，也没有长到脖颈以下长发，搭上条白色打底衣，简直帅到腿软。
陆晏揉把头发，突然问：“你用染发剂是什牌子？”
发型师忙拿起染发剂：“你放心，好牌子。”
陆晏看他：“为什？”
顾胥嘴角挑起：“……因为想起，还要去你家过年，伯母不会赶出来吧。”
要是在工作上因为他给陆淼让步，才真会被陆淼赶出去。
陆晏没忍住，哧哧笑几声：“会，怎办？”
顾胥摩挲着他耳垂：“不怎办，你会想办法让进去。”
“帅不帅？”陆晏问完，还放个电。
顾胥说：“帅。”
接着，床上人又问：“那想不想跟样帅？”
顾胥：“………”
两小时后，两人躺回床上。
陆晏：“可以卖瓶给吗？顺便在卖几瓶护理……”
发型师愣，回头进小隔间，麻利地包好套染护套装递给陆晏。
顾胥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他进屋，公文袋往桌上丢，径直进卧室。
床上人被子拉到额头以上，看不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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