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礼单上额外给母亲准备药材和给妹妹首饰,安长卿心底暖暖。王富贵昨天上午还对他敷衍至极,这些肯定不会是他想得,至于是谁……答案昭然若揭。他看向旁正襟危坐男人,朝他露出个好看笑:“替娘亲和妹妹谢谢王爷。”
萧止戈神情依旧淡淡:“不必言谢。”
安长卿笑开,两人用完早膳,便出发去相府。安长卿不会骑马,便坐马车。萧止戈则骑着马跟在侧。丞相府就在挨着皇城四喜胡同,而王府却在远离皇城八平胡同。两者之间策马不过刻钟,马车却得走上小半个时辰,行人到相府时,已经是辰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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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战王府车马快到大门口时,安知恪和嫡妻李氏都没反应过来。安知恪还皱眉:“这才成婚,怎就回来?”
摆摆手:“去吧,礼单记得给王妃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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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卿起来得时候,就看见窗外萧止戈在练枪。男人穿着玄色织银云纹箭袖,束同色腰带,脚踩牛皮马靴。头墨发束起,腰杆挺直,把杆双尖五龙乌金枪武得虎虎生风。安长卿倚在窗边看着,不知不觉就入神。
也难怪外面那些传言都说他是“太岁凶神”,男人武起枪来时候,眉目冷冽,戾气满身。若不是昨晚安长卿还被他抱在怀里暖着手脚,也不会信这个戾气横生将军,会那样细致温柔。
安长卿眼底柔柔,忍不住叫他声。
李氏是知道他素来不喜这个儿子,刚想应和两句,陡然想起来,惊:“今天是三朝回门日子吧?”
安府这才兵荒马乱起来。
不管安相国再怎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管北战王再如何不得帝心,两人身份却摆在那里。个是战功卓著王爷,个是王妃,就算暗地里再不喜,明面上也不能让人挑出错处来。否则光个不敬皇室罪名,就能让御史参他本。
李氏急急忙忙让下人把正门打开,又让人通传相府上下,有
男人闻声果然收枪朝他走来,眉宇间还有未散戾气,眸光却很平和:“醒?叫丫鬟们传早膳?用过早膳后送你回相府。”
“嗯。”安长卿瞧着他额头上汗水,犹豫瞬,还是拿汗巾过来给他擦拭。
萧止戈身体下意识绷紧,待那只柔软手轻轻拂过面颊时,又渐渐放松下来,眼底闪过幽深光。
安长卿没注意到,给他擦完汗水,便跟他同去用膳。
两人用过早膳,正好王富贵备好回门礼,恭恭敬敬把礼单送来给安长卿过目,问他还没有需要额外添加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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