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给两个下马威。安家众人终于意识到:昔日不受宠庶子是翅膀硬,不像从前可以随意欺辱。就连胆小安娴钰也被安长卿护在身边,重话都说不得句。
在花厅坐会儿,便到午膳时分。安长卿依旧坐上座,挨着他左手边坐老太君拉长脸,重重拄下拐杖,阴阳怪气道:“长卿大,也长能耐。”
安长卿垂着眼,不咸不淡地答话:“在这府里过这多年,每天听着看着,总得学着点东西,不然祖母怕是见不着孙儿坐在这里。”
老太君脸色沉,却不再接话。说到底她也不瞎,安长卿母子这些年在府里处境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老太太偏心,又瞧不上余氏,便干脆听之任之,装作不知道。
正逢丫鬟开始布菜,便止住话头,开始用膳。
被先生赶出去。”她意有所指地笑道:“果然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她说得便是安长卿曾经也被夫子从族学赶出来事情。安家族学分男学和女学。两边只隔着堵墙。男学夫子都是名家大儒,专门教导八股文章,为日后科举做准备。
安长卿虽然也爱读书,看得却都是医理水利方面杂书。在八股文章上学得不是很好。加上他出身,族学夫子直瞧不上他。后来他被安长端栽赃与女学生私会,品行不端,夫子不等他辩驳,便将他赶出族学。
这事安知恪也知道,还曾查证过。只是在聪慧讨喜二儿子和厌恶三儿子之间,他选择保全二儿子名声罢。安长卿也是从那个时候,对他彻底冷心。
安长卿眼目光扫过安知恪和安长端,神情似笑非笑:“觉得三妹妹话十分有道理,父亲和二哥觉得呢?”
饭罢,又坐片刻,安长卿便提出要去后院看望生母余姨娘。安知恪这会儿看见他就心气不顺,只说余姨娘身体抱恙在后院休养,让李氏陪他过去后院,自己甩袖去前院书房。
安长卿听说母亲病,
两人脸色微变。
安相国纵横朝堂数十载,大概还从未被人这质问过,更何况质问人还是从没放在眼里过庶子。被他嘲弄目光看得微怒,却不好发作,安知恪只能将怒火撒在安娴歌身上。
“你规矩都学到哪儿去?若是学不好,就学好再来出来见人!”他话说得重,安娴歌自小被宠着,还从没被这当众斥责过,眼眶下就红,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只满脸愤恨地瞪着安长卿,敢怒不敢言。
安长卿看猴戏似,也不出声劝阻,只拉着安娴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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