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止戈拇指摩挲过他眼下泪痣,道:“还有。”
铁骨铮铮地北战王并不会
萧止戈眼神微深,握紧他手。
安长卿手极凉,声音微颤,却没有停下来:“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被在头上开瓢儿,休养大半个月。”
似乎只是需要个倾听对象,安长卿继续道:“直都想不明白,都是他儿子,为什他偏偏这厌恶?以前以为是因为娘亲出身,现在却想明白……”
他面无表情地下结论:“他从未把当做过他儿子。”
不然有哪个父亲,会任由自己儿子被堂兄侮辱而坐视不理?
不好?”
安长卿抬头看他,眼眶渐渐红。只是他倔强地咬着牙不肯哭出声,只牙关紧紧绷着,眼睛瞪得极大。像是在跟谁较着劲儿般。
萧止戈叹,将他脸按在自己肩头,有力手掌在他背上轻抚:“想哭便哭吧。”
安长卿张开嘴,大口地呼吸着,只是眼眶里泪水成串地落下来,洇湿萧止戈肩膀。萧止戈下下在他背上轻拍,动作虽然生疏,却极为温柔。
在他怀里无声哭好会儿,安长卿才吸着鼻子退开些,哑声道:“谢谢。”
萧止戈皱起眉,他不擅长安慰人。想半天,只能道:“出生时,天现凶兆,父皇曾试过溺死。只是命大,没死成。后来母妃以死相逼苦苦哀求,才保住命。”
虽然两个人都不配为人父,但说起来,应该还是安庆帝更不是个东西。
安长卿诧异地侧脸,看见他认真神情后,本来灰暗心情忽然就豁然开朗。想想也是,萧止戈生在皇家,生母早逝,又不得帝王宠爱,十二岁便自清去边关从军,边关多少凶险,其中苦难,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只是北战王铁骨铮铮,从不为外人道罢。
相比起来,他所经历这些,实在算不得什。抓起萧止戈袖子擦擦脸,安长卿展颜笑:“他不拿当儿子,也只当没有这个父亲就好。为他伤心不值得。”
萧止轻揉他红肿眼皮:“跟不用说‘谢’字。”
远处隐约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止戈低头看他眼,想他也不愿被看到这副狼狈模样,询问道:“先回去?”
安长卿摇摇头:“先去见娘亲,她会担心。”
没有理会随后而至人,两人从另侧离开。安长卿眼睛还红肿着,没有立刻去揽虹苑,而是带着萧止戈去另侧少有人至观景池。
他沉默会儿,忽然指着池子对面间厢房道:“安长齐就是把骗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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