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听故事听到半小孩儿,没听到结局之前,闹腾着不肯睡觉。
萧止戈看他片刻,叹口气,无奈妥协:“那便不睡。”
安长卿露出个得逞笑,极自然地靠过去倚着他手臂,探头去看他手中兵书:“你给讲讲兵书吧?”
萧止戈为难地皱起眉头,他看过兵书无数,却从未给谁讲过,也不知道该如何讲。沉默片刻,在安长卿期待地目光中,他将书翻到第页,字句地照着念起来。
安长卿本来是想让他给自己讲讲故事,结果没想这人直接就照着念,愕然片刻,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这人会讲故事那才见鬼呢。
发雷霆,从此再没进过揽虹苑门。而余姨娘从那之后偏安隅,不争也不闹,只守着两个儿女过活。
但是那几年宠爱风光,虽是无意,却仍然叫人记在心里。
安长卿原来以为只有柳氏记恨着他们,毕竟柳氏这些年是找着切机会欺辱他们,但现在看来,向端庄大方嫡母,虽然明面上没做什,但背地里,未必就是干净。
如果真是李氏……安长卿心中计划慢慢成形。也因此越发焦躁,目光频频看向门口——他派人去安府盯着,旦安长齐死,很快便能有消息。
“最多不过个时辰,人就会回来。”萧止戈半靠在床榻上看本兵书,见他转来转去就是停不下来,沉声道:“心浮气躁,乃用兵大忌。”
自然地将头靠在男人宽厚胸膛上,安长卿眯着眼睛听他给自己念书。男人嗓音低沉,咬字清晰,刻意放缓语速里,藏着需要细细品味才能察觉温柔。
安长卿听着听着,竟然不知不觉地打起瞌睡来。
萧止戈见他闭上眼,便放下
安长卿这时候却只听见他前面话,连忙凑过去,撑着床铺确认道:“真?你怎知道?”
他心思都被分散,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姿势有些不妥——单腿光脚跪坐在床榻之上,手臂撑在萧止戈侧,里衣带子没系紧,领口还松松垮垮敞开大半。萧止戈眼神扫,便能窥见大片白皙肌肤。
萧止戈呼吸微沉,看着他毫无自觉亲昵神态,暗地里叹口气,伸手给他将衣领拢好,又掐着腰将人半抱半拖弄上床,盖好被子:“下午德仁堂剩下两位大夫,都被请去安府。”
这个时候去安府,是为谁不言而喻。显然是个大夫已经力有不逮,才不得不又加人手。
安长卿这才放心些,安分地躺会儿,又忍不住翻身坐起来,瘪着嘴道:“不行,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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