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也笑:“王爷这样,以后当心孩子不跟你亲。”
萧止戈摇摇头,怜惜地将他脸颊边碎发整理好,温声道:“你辛辛苦苦生,他们跟你亲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余绡放他进去,萧止戈在暖炉边把自己烤暖和,才掀开防风帷幔,往内走去。
越靠近,越觉得仿佛踩在棉花上般。
直到安长卿面容出现面前,他才仿佛下子落在实处。连眼眶都发起热来。
“松子糖买到吗?”安长卿朝他微微笑道。
萧止戈喉间有些哽咽,他红着眼道:“买。”说着伸手在怀里掏掏,才想起来方才换衣服时,糖被放在屋里。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买,忘在屋里,这就去给你拿……”
喏喏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王爷不要太担心。”
萧止戈敷衍地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油纸包,目光却钉在产房门上——产房门窗紧闭,里头点着许多烛台,将整间产房照得亮堂,隐约可以看到里头人影。
萧止戈浑浑噩噩地看着,里面人影每动下,他心就跟着痛下。
三人从正午时分,等到太阳西斜,才听到里头传来声婴儿啼哭声。道哭声后头,紧接着又是道更加嘹亮哭声。两道哭声交错起伏。
余氏喜:“生?!”
安长卿拽住他衣袖,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还好:“拿来也不能吃,你陪陪。”
萧止戈立马僵住,又转回身,小心翼翼地半跪在床边握住他手,瞧着他失血色唇,艰涩问道:“疼不疼?”
安长卿腹部盖着被褥,遮住伤口,但是想也知道,那是多严重伤口。他甚至不敢多看,每多看眼,便觉得胸口闷得疼,恨不得这刀是划在他身上。
“喝麻沸汤,不疼。”安长卿弯起眼睛笑:“你还没看过孩子,娴钰说得没错,果然是对龙凤胎。”
萧止戈勉强笑笑,干燥唇印在他手心:“想先看看孩子爹。”
萧止戈猛地站起身,踉跄上前几步,几乎快要贴着门,目光恨不得穿透门扉去看里面情形。
只是里头直没有开门,又等半个时辰之后,余绡才将门打开道缝,道:“恭喜王爷!父子平安,是对龙凤胎。师父说若是要进来,先换身干净衣裳,驱散寒意再进来。”
余氏和安娴钰大喜。倒是萧止戈还有些浑浑噩噩:“喏喏没事?”
“嗯,王妃不能受寒。”余绡说句没事,便飞快关上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止戈神情浑噩地往主屋走,晕晕乎乎地换衣服,才又折回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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