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又道:“也幸好是自己府里,不然叫外人瞧见,还以为堂堂北战王沦落到去做长工。”
为方便干活,男人穿身粗布短打,衣袖也卷上去,露出来小臂线条结实流畅,还有未擦干净细碎汗珠凝在突出喉结处,眉眼依旧是英俊,却又平添几分粗狂……和野性。
像头解开礼仪规矩束缚野兽,周身满是侵略气息。
安长卿没忍住多瞅两眼,耳尖顿时有点热,故作镇定地收回目光,骄矜地扬着下巴道:“来,先给本少爷倒杯茶。”
萧止戈从善如流地给他倒茶。完又瞅瞅自己,确实落拓得很。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语调暧昧道:“若是在大宅院里,如这般英武俊俏长工,该是最讨主家小少爷喜欢。”
有以季安民和申屠孛为首几个老臣,心为大邺为安庆帝着想,也不赞同贸然出兵。
听说朝会上安庆帝当场发脾气,之后拂袖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气狠,次日便生场病,数位太医调养多日方才见好。只是再见时,众人发现他面容比先前又苍老许多,愈发暮气沉沉。
不必上朝萧止戈倒是乐得自在,每日陪着安长卿和两个孩子出去游玩赏景,仿佛对朝中之事概不知也毫不关心。
这日天气太过炎热,两人便没有出门,安长卿带着兄妹俩坐在亭子里乘凉,亭前空地上,北战王换身粗布短打,窄袖卷到胳膊肘处,正顶着烈日拿着把斧头对着几根圆木比划。
——上回他们出门游玩,无意间看见寻常人家院中摆架简易秋千,小孩儿坐在秋千上,父亲在后面推。萧止戈瞧见,回来就说要给兄妹俩也做架秋千。
“为什?”安长卿没听过这个说法,有
安长卿说叫工匠来做,他还不乐意,自己折腾齐木料和工具,准备动手自己做。
他坚持要自己动手,安长卿也懒得拦。北战王在骄阳下大汗淋漓地劈木头,北战王妃就坐在亭子里吃着瓜果看他忙活。
兄妹两个已经能到处爬,小胳膊小腿儿动起来爬得飞快。口齿虽然还不清晰,但已经能含糊不清地“耶耶”地叫爹。此时见亲爹在外面干活,两双乌溜溜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看,萧安珠更兴奋,手脚使劲划拉着,差点从小床上翻到地上去。
萧止戈把木料都凿出契合凹槽,随意抹把汗水,下意识回头,就对上安长卿明显看热闹目光。他微眯眼,丢下手里木料,大步去亭子里,又故意挨着安长卿坐下。
安长卿嫌弃地挪开些:“身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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