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回道:“船长说云团不小,这场风,bao不会小。”
“通知所有船只,傍晚降帆,按先前的预备方案,叫人立刻以铁索将船只全部连在一起。若是风,bao起,所有人到船舱躲避。”
这是出海前便商议好的应急方案。海上行船,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年半载,途中难免会遇到风,bao,小的挨一挨就过去了,大的却可能会连船只都会整个掀翻。好在出海前他们就预计会遇到此类情形,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消息有些沉重,但至少不会太过慌乱。
他们尽了人事,剩下的,便只能听天命了。
,就强迫他咽了下去。安长卿才吐过,吃了这药丸更是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才平复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淮如善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伺机报复我?”
淮如善讪笑着摆摆手否认:“你想多了,咱们俩就是亲兄弟,怎么会有仇?”
安长卿没力气与他斗嘴,感觉眩晕感确实减轻了一些,便叫萧止戈扶着他回船舱休息。
船队在海上走了五日之后,安长卿终于克服了晕船。萧止戈身体比他好,除了头一天,后面便再未受影响。
算算时间,这时已经是八月三十,他们按照那份临摹的海图,一直绕着逆行的海流前行,暂时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安长卿背着手站在甲板上,初时的新奇感过去后,这蔚蓝壮阔的大海也变得千篇一律起来。海上航行,除了要应对各种突如其来风浪与危机,最大的阻碍其实是枯燥的海上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很容易让人心里发慌不适。
在甲板上略站了一会儿,安长卿便折返回去。萧止戈与淮如峪在下棋,淮如善这个臭棋篓子在边上指点江山,安长卿看着他们三人,方觉得心中莫名的焦躁少了几分。静下心在萧止戈旁边坐下,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看起来。
只是没平静多久,船舱们便被敲响了,侍从神色凝重地进来禀报道:“船长说今天傍晚可能会有风,bao。”
海上行船,最忌讳遇到风,bao。他们出行前观测过天象,都是晴日。这五日行船也确实风和日丽。却没想到会忽然出现风,bao。
四人交换了眼神,淮如峪出声问道:“风,bao有多大,可能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