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忍住，他笑得整个被窝都在轻颤。
这他妈也太可爱
。
十多分钟后，纪燃把挑好
衣服放到衣柜最上方，然后突然转身，朝他走来。
秦满下意识闭紧眼。
“喂。”手臂被人碰碰，“起床。”
几声之后，秦满才慢吞吞睁眼，作出
幅犯困样子：“嗯？”
纪燃垂眼，半天才挤出句：“你……去不去晨跑？”
秦满挑眉笑：“
话都没说清楚，你怎
知道在说谁？”
“……”
秦满挑出他撮头发，放在指尖中轻轻蹭蹭。
触感柔软，跟主人样。
“其实绿色也好，好认，不容易走丢。”他边手指把那几根头发撩起来，低头亲下，“但还是黑色好看。”
他染几个月那头绿色不见。
取而代之是恰到好处黑色，不是太深，像是刻意调过，跟天生发色几乎无差。
秦满不是没见过纪燃黑发，相反，他见得最多就是这副模样。以往每天上学，他都能看到纪燃穿着校服蹲在男厕所，嘴里叼着燃着烟。
他们班级不在层楼，他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每天下课就喜欢去楼梯口走廊站着，装模作样拿着本课本，在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楼下男厕所，和纪燃那看就知道很好摸黑发。
偶尔纪燃随意抬眼，他们还能打个短暂照面。
秦满眨眨眼：“今天不是要去机场接爸妈吗？”
“哦？”小学弟装作才想起，表情懒散随意，语气嫌弃，“是吗？忘。啧，那算……明天再跑吧。”
“……”
纪燃：“……干吗这样看？”
“……没事。”秦满把被子往上扯，想遮住自己笑意。
谁特会走丢啊。
纪燃脸上热，反驳话临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他感受着秦满温柔力度，突然觉得在理发店排队时间，也不算是虚度光阴。
次日，纪燃醒得比秦满还早。
秦满零星听到几声动静，悄悄眯起眼看，见纪燃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两套衣服在往自己身上比。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没惊动他，就连闹钟响都装作没听见。
最后不是纪燃赏他白眼，就是他掩耳盗铃地冷眼转身走人。
厕所味道并不好闻，但他乐此不疲。
秦满抬手，摸摸他头发，明知故问：“怎染回来。”
他顿，又问，“怕他们不喜欢你之前发色？”
“不是。”纪燃快速否认，“……染腻，容易被认出来，还天天要去补色，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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