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等于断
纪燃所有后路。
他不可能张口让秦满留下，那他成什
？
这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啊。
纪燃缓过神来，嗤笑：“当然要分，不分，
留着你过年？”
两人表情都很难看，秦满沉着脸，纪燃嘴边
笑都不是那滋味。
饶是纪燃做足准备，心脏仍是
抽。
他弄错。
这场赌局从开始，他就没有任何胜算。
只是习惯黑暗，直仰视多年窗户突然朝他打开，他还是会忍不住朝那道亮光跑去。
最好笑是……秦满明明已经承认，他那句“滚”在嘴边来来回回拉扯，就是没能说出去。
两人谁都没说话。秦满看够，才挪动脚步，走到他身边：“怎又开始抽。”
晚上没睡，他声音低哑得吓人。
纪燃没应，他收回目光，徐徐吐出口烟。
“昨晚喝多少。”秦满问，“胃难受吗。”
纪燃抽完最后口，转身走到茶几旁，把烟拧灭在烟灰缸中。
最后遮羞布被掀开，纪燃觉得自己脸上此时就刻着傻逼两个字。
别人骗你瞒你，你还上赶着卖车给人凑开公司钱，这不是犯贱是什。
换他是秦满，估计心里能得意到上天。
他笑得头疼，从口袋里拿出烟，又点根。
秦满觉得自己也挺傻逼。
许久，秦满点头：“尊重你。”
尊重你麻痹。
上床时
这话出，那他俩就彻底完。
纪燃突然意识到，自己比预想中陷得更深。
这算是个噩耗。
“抱歉，原本想早点告诉你。”多说无益，秦满看着他，眼底满是心疼和疲倦。
他接着说，“如果你觉得是在耍你，要分手，也答应。”
然后拿起旁边文件往秦满那丢，重重砸到他衣摆上，紧跟着掉落在地。
“有没有解释。”纪燃终于开口。
秦满没看地上东西，他微微张嘴，又闭上，最后说：“没有。”
没什解释，他确实没破产，也确骗他。
再怎解释，这两点都切实存在，在纪燃捧出来那颗炽热心脏面前，那些欺骗理由连泥都算不上。
他前段时间还嘲笑温笑，说自己不会落到他那境地，转眼就在沙发坐个通宵，整晚开着手机聊天界面，句话不敢发过去。
把车开进车库，看到里面多出来车子，他动作顿。
然后开门下车，快速走进屋子。
刚到客厅，就闻到股淡淡烟味，他闻就知道，不是纪燃喜欢抽那牌子烟。
惦记晚上人就站在落地窗前，稍侧着头，冷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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