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
轮子轧过地毯，没有发出
丝声响。叶寒声开门进去。刚打开灯，还没来得及换鞋进屋，就听见门铃响起。
眼中闪过讶然，叶寒声打开门，就看见穿着浅黄色连帽卫衣温润站在门口。温润手里拎着个漂亮精致包装盒，目光闪亮看着他，“叶总，
做
青团，正好听见你回来，就给你送盒过来。”
叶寒声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他递过来小盒子上。浅绿色盒子用米色丝带系着，配色清新，就像他人样。
温润被他看着，手又往前递递，眼神却心虚左右乱飘不敢看他。其实他说谎，他根本不是正好听见叶寒声回来动静才过来。今天整天他都待在家里，上午做青团，去按门铃，却发现人不在。他便个下午都在家里守着，等他回来。
两家离得近，叶寒声回来开灯，他就能看见阳台上隐约透出来光，这才知道他回来。
儿女，过很幸福，他便不再刻意去探听。只想着她过得好就好。
他以为她遇见良人，却不料再次听闻消息时，却是她死讯。彼时时隔年多，他远渡重洋归国，却只看到沉默墓碑和黑白遗照。
他想去叶家替姐姐讨个公道，却先见到性情大变外甥。这个外甥他见过次数不多，依稀记得他小时候很像叶茂开。他不喜欢那个姐夫，连带着对小外甥也没有什
好感。但是时隔多年再见。他却发现，外甥其实更像姐姐。
姐姐骨肉，被叶家如此欺辱、他没能护住姐姐，却不能再让人欺负两个外甥。
“寒声变很多。”顾斯年温柔看着遗照中女人，回头看眼后面等待外甥，带着点愉悦笑意柔声道：“以前总担心他太偏激，会做出不可挽回事情。现在看来，他总算想开。”
今天是清明节，他料想他心情大概不会太好，便想方设法想要安慰他。只是想来想去，叶寒声从未对他说过家里事，他贸然提起也许会冒犯他，才想着做红豆沙馅青团送给他。
“姐姐，会好好护着他们兄妹俩。”眼底蔓上苦涩，顾斯年仍然温柔笑着，“你不在，替你守着他们。”
……
甥舅三人，在墓园停留两个多小时，祭拜过顾母和顾外婆顾外公才缓缓离开。
清明时节，雨水纷纷。他们来时没有下雨，回去时，却淅淅沥沥下起来。叶寒声先送叶嘉回疗养院，又跟顾斯年吃个饭，回去时已经是傍晚。
淅淅沥沥小雨没有停过，保镖将人送到楼下，叶寒声挥手让他离开，自己坐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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