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说:“可能。”
“看着年纪小,”男知青咋舌,“这小年纪,可别早早就定下来。”
杜云停从里头听出点别意味,望着他。
男知青看他几眼,挺稀奇。
“郁涵,你怎没事?”
杜云停说:“可能是耐晒吧。”
几个人都唉声叹气。连高丽这种斗志满满小姑娘也丧下,毕竟小姑娘都在乎自己脸,怕自己晒长出雀斑。
晚上时候,村里头组织节目,样板戏。这东西全村人都没少看,几出戏都看挺多遍,老人更是连台词也记滚瓜烂熟,在底下听戏时,咿咿呀呀跟着张嘴就来。
抓就给他大把,满满当当塞在他口袋里。
杜云停剥开个,现场就开始吃。
他在床头看见大摞用绳子捆扎着书,像是顾黎从部队里头带回来,说:“二哥,能把你书借走几本看看吗?”
男人颔首,把所有书都提上来,绳子解开任杜云停选。杜云停从里头挑出本词选,走时候就带着走。
乡下夜里头蚊虫多。和杜云停块睡男知青这回没听见哭声,但被蚊子咬着实受不,整晚上腾挪翻转,跟烙饼似不安稳。杜云停倒是没什感觉,只是早上起来看,身上也多好几个蚊子包。
尤其是出《白毛女》,看得满村人都义愤填膺。
唱白毛女姑娘年纪也不大,条油光光亮大辫子往后头梳,动起来时就在身后跟着摆摆,相当有韵律感。满村男人都目不转睛盯着看,男知青们也不能免俗,就盯着人家身姿。
女知青们则要投入多,全身心都在剧情里头,感叹白毛女命苦。
杜云停心思不在戏上头,正到处梭巡着找男人身影,肩膀忽然被身旁个不相熟男知青撞撞。
“这个女同志,听说是隔壁村。”
“真是没法睡,”早上,男知青和其他几个人抱怨,“夜里头闭上眼,蚊子简直能把抬跑。”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个脸色都不好看,萎靡不振。这才两天功夫,对于这些县城里头来知青来说已经算极其难熬,不仅干活累,条件也不好。几天下来,几个人身上都晒脱层皮。
杜云停倒是没脱皮,仍旧水嫩嫩。
靠全是他死缠烂打从系统那儿赊来第二瓶身体乳。毕竟,作为个合格小仙男,是不允许皮肤出现晒伤这种重大问题。
这会儿溜脸通红知青里头,就属杜云停最显眼,比村里小姑娘还好看。他还罩着从顾黎那儿拿来草帽,系带系在脖子下头,看着也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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