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声说句荤话,于是帮子人拍着腿笑。笑到半,有人将门打开,下楼去买酒。
再上楼来时,声音有些亢奋,“刚刚倒看见个好。是这楼上住?小年青长得干干净净,细胳膊细腿,比那娘们儿还得劲——估计身上连点毛都没!”
“真假?之前怎没见过?”
商父说:“楼上新住进来。怎样,是个好货色吧?可惜是个旧人类,要是跟你,能被弄死在床上。”
对面男人嘿嘿笑。
商父目光仍然盯着看,青年已经上楼,这会儿他盯着,只有空荡荡走廊。
“是个旧人类啊?”
商陆搓洗衣服手顿顿。狭小厨房里,只有这个水龙头,无论做饭洗衣都只能在这儿解决,只有这大地方,他心却扑腾狂跳起来,好像要从这块空间里跳出去,“不知道。”
“看就是旧人类。”商父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回走,“是个好货色。”
他说年轻男人女人,统是货色。就好像这些都不是人,不过是摆在商品架子上供他挑选货。
样神色。
“多谢哥哥,以后——就不用麻烦。”
杜云停愣。
“嗯?”
外面忽然响起商父咳嗽声,杜云停也是惊,没有再说话。他将饭盒飞快地推到柜子里藏着,装作来厨房拿些什,随意拎瓶酱油上楼,迎面正好撞见中年男人往这边儿走。
“弄死怕什,就怕他不要死要活呢,那多不带劲?”
他顿顿,又说:“哎,不如上去给他杯酒……?”
这看便知道打是什主意。其他人笑道:“可算吧,你别把他吓哭。”
“谁说自己去?”男人嚷
商陆忽然把头垂下去,没有吭声。
商父有帮子所谓兄弟,都是在出末日之后找不到人生价值新人类。他们骨子里头还流着杀戮,bao虐血,却又走出末世,来到所谓和平年代,这简直像是条枷锁,硬生生把他们锁住。
聚集在起话题,只剩下这家男孩、那家女孩。
商父坐在中间,眼睛赤红。
“洗发店里头那个小娘们儿……”
两人对面时,商父目光跟着他转转,又回过头,盯着青年背影。
白夏身材很好,并不过分单薄,只有后面屁股两块有肉。跟随着步子,那两块也上下轻微摇晃着,好像很有弹性,在薄薄裤子里头跳跃。
商父朝地上吐口唾沫。
“来干嘛?”
他儿子仍然站在厨房里,声音被水声盖着,好像有些模糊不清,“来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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