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杨达。杨达穿也和正常程序员不完全样,大多数程序员都是格子衬衫,大裤衩,怎舒服随意怎来。杨达却是挺修身拼接衬衫,底下配条淡灰色休闲西裤,还正儿八经给自己架副金丝眼镜,看着俊朗儒雅。
有同事从他旁边路过,随口道:“杨达今天看着脸色挺好。”
当然,摆脱死局,又摆脱鬼魂,脸色哪里能不好?
杨达微微笑着,道:“昨天休息不错。”
“你之前不是说失眠?”同事建议,“你换个那种乳胶枕,在网易云里有轻音乐,听着睡觉真管用——哎,陆澄也到啦?今天来这早?”
句,握住扶手,勉强把重心稳住。做惯富人,真被扔回来和普通小白领起挤公交,杜云停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些人挤得他有些热,杜云停伸手拉拉领子,背部有点渗汗。身后个男人挤得尤其近,仗着自己身材健硕,几乎要把偏瘦弱杜云停挤进角落里。
他还想再往这边靠,眼睛瞄着这青年公文包,想趁乱拉开拉链进去摸点什。可刚凑近,他忽然察觉到股透骨寒意,就喷洒在他脖颈上,好像有谁冲着他吐着冰凉气。
这下把男人吓不轻,这时是十月,车上并没开空调。他被那股风吹得猛地哆嗦,不自觉向后退步,踩着身后人脚。
后面人痛呼声,不满道:“小心点!”
杨达瞳孔骤然缩,随后又回复若无其事模样,扭头望眼。熟悉人影从办公室门口进来,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仍旧和往常样笑着,“瞎说。平常来不早?”
他没直接到自己工位上,反而在杨达位置面前停下来。杨达还保持着微笑,语气亲密,抬头问他:“休息怎样?”
这完全是句废话,他相当清楚昨晚到底会发生什。他这问,根本不是关
“叫你妈叫——”
男人下意识反驳句,揉揉鼻子,看这青年眼,不敢再靠近。杜云停没什感觉,他多少年没挤过公交,半点没经验,这会儿光顾着抱着柱子晃晃荡荡,正常公交车都快被他坐成过山车。
周围松懈点,有人小声嘟囔着说冷,站得离他远点。杜云停终于有喘息空间,在沙丁鱼罐头样车里给自己争取到点新鲜空气。
他在软件大道那站挤下车,往公司走。
互联网公司大多需要打卡,杜云停刷过指纹,这才往里进。路上遇到同事不少,都和他打招呼,他回应过,走进办公室,在靠门工位那里看到个挺年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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