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不是鬼，”男人淡淡道，“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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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同样话，它从宿主口中也听说过次。
只是杜云停说这话，那是现实世界中真受过
欺压，见识黑暗面；可顾黎为什
也说这话？
它心里头犯着嘀咕，却没有说出口。杜云停眨眨眼，忽然扯扯自己身上衣裳，笑得有些腼腆，“今天打扰顾先生。
顾黎与他相处几日,深知他为人,心思干净清透,不带半点污浊。只是着实怕鬼怕有些狠,每次见他都要掉几滴金豆子,从头啜泣到尾，愣是将顾黎看心软，原本想着以原形直接见他,却也着实怕吓着他。
迂回辗转，这才另找个生人身份护他周全，总好过将小生人三番五次吓得泪眼汪汪。
小生人这会儿坐在椅子上，不知他是鬼，果然便没之前害怕神色，毫无自觉地陷在椅子里，微微翘起腿，摆弄着腰上佩戴块血玉。血玉也是顾黎送他，看他乖巧地随身带着，心中不由得舒坦些。
青年手指很白，纤长，指甲上透着点鲜活粉。他说：“顾先生对这些神神鬼鬼这解，是不是有什家学渊源？”
家学渊源自然是没，顾黎自身便是只千年恶鬼。他不动声色，“只是家里长辈相信，所以知道多点。”
床是两张,张靠墙，张靠窗。中间摆着个床头柜,墙壁上有面落地镜，从里头映出清晰人影。
“坐。”
顾黎淡淡道。
青年落座在椅子上，长腿微微伸开，仍旧四处打量着。他像是有些好奇,问：“顾先生没带行李？”
男人说：“出门两天，不需要行李。”
青年哦声，又说：“那顾先生觉得，这次事……是不是真有鬼？”
他定定地盯着男人瞧，神色很认真。顾黎看眼，便知道他是怕，这会儿指尖都在哆嗦。
又胆小又娇气。
他微微叹口气，含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纵容，答道：“没有。”
“没有鬼吗？”杜云停说，“可
觉得这事儿点也不正常啊。”
实则鬼根本无需休息。这两天内,顾黎片刻也不曾在这张床上躺过——定下这个房间,也不过为青年当时不与他人同住间而已。
至于后来方便他切换身份，倒也是意外之喜。
房间里干干净净,什都没有，被子整整齐齐,桌上摆设如刚住进来模样。青年幼兽样环视过圈，随即腼腆道：“那麻烦顾先生。”
顾黎盯着他看会儿,移开目光。
说不上什麻烦。他与小生人结亲，小生人自然也应当归于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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