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撑
，好不好？”小暗卫声音轻轻
，发
伤痕还没完全结疤，有仍旧渗着血。他闻到熟悉血腥气，终于骤得眼睛
酸。自醒来之后憋着那些情绪，都全部咕嘟咕嘟涌上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哽咽着说：“将军……”
就喊这
声，他伸展开手臂，猛地勾住男人脖子。顾黎感觉到凉意，滴接着滴，就洒在他脖颈处。
他心被这哭声纠成团，拍拍对方肩，终究是道：“不哭。”
杜云停满脸是泪，反反复复问他：“痛不痛？痛不痛？”
杜云停竟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
是说与他？……还是说与将军自己？
系统道：【bug已经开始修复，你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杜怂怂心中满是不忍。他瞧着将军此时模样，问：【
不能陪他白头偕老？】
系统古怪地笑声，回答：【他自己都没法活到老。】
略低，他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上头其他不妥——他就像个正常人。
将军瞒相当好，许久以来，他连半分疑心也没有升起过。
他真当自己是病。病如此重，以至于连过往也记不清。
“不需要再瞒，”他低声说，“已经记起来。”
将军眉头终于蹙起，上头颗小痣浅浅淡淡。他说：“无碍。你会像常人样，无人会知晓。”
将军摇头，倒被他这句逗得微微笑起来。
“如何会痛？”他道，“上阵杀敌，受伤远比这些重。”
更何况那时他心中想着人，刀子划开时也不像是痛，更像是甜。
杜云停在他怀里哭许久，终于道：“将军？”
“嗯。”
杜云停心里顿。
【燃魂香，】7777提示，【再加上他这些日子放血，他当年施展术法所耗费精力——他撑不多久。】
杜云停这才知道，他每日喝那些有着奇怪腥味儿药究竟是用什做药引子。……竟然是顾先生自己血。
他伸手便去捋将军袖子。将军向后撤，并不曾叫他看，只问：“做什？”
杜云停没理他，硬是把人拉过来，将袖子往上卷。他慢慢看见狰狞刀口，道接着道，男人小臂上满满都是。
杜云停说：“那宫呢？”
将军望着他，回答毫不犹豫。
“若是你想，他不会再存着这条命。”
杜云停摇摇头。他与宫共事许久，深知对方只是愚忠，算不得错；他道：“府里总得有人是活着。”
将军握住他手，不容置疑道：“你便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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