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姿势像是拥抱,又不是拥抱,裴然能感觉到他温度和心跳,不比自己好多少。
裴然吓跳,以为他是晕,拍两下他背:“严准?很难受吗?你坚持下,叫救护车……”
“
没得到回应,裴然疑惑地抬头,才发现严准直在看他。
严准眸光很轻地动下,确认似地问:“去医院?”
“嗯,”裴然问,“还是你带药?”
严准问:“……不接他?”
“接谁……”裴然愣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罗青山吗?他很多朋友在,用不着接。”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刚刚动作太大,手机已经顺着裴然口袋掉出来,此时正躺在沙发上。
林康发两条消息来,问裴然到哪,需不需要出去接他。
严准绷紧背脊,脸上没什表情。
把手机砸,把人锁在这。严准想。
腹部传来温热打断他思绪,严准怔,身子都僵下。
严准喝酒,嘴唇是凉,舌尖有些涩,裴然根本没想别,只觉得脖子、耳朵、脸颊太烫,脑袋仿佛要爆炸。
他从来没有这样感觉,连呼吸都憋着,半眯着眼,模模糊糊地盯着严准眼睫,后背紧紧贴在沙发上,不敢乱动。
鼓膜都快被心跳震碎。
末,严准垂眼,很有耐心地轻轻咬他嘴唇。
裴然开口时呼吸都是乱:“你到底……喝多少?”
严准沉默片刻,低沉嗓音有些变化:“那你来接谁?”
裴然:“……”
“你来接谁?”严准又问,“?”
裴然把手从他腹部移开,抿下唇,最终含糊地“嗯”声:“这还疼吗……”
裴然话还没说完,严准整个人忽然靠过来。毛衣松垮,裴然肩和锁骨空大片,严准把脸埋在裴然肩上,重重地闭上眼。
裴然手掌捂在他胃部,垂着眼没看他:“胃难不难受?”
严准这才仿佛有知觉,疼痛阵阵翻涌上来。
严准长大后从来没在谁面前喊过苦,训练那段时间他连句累都没抱怨过,当初要不是他忽然倒在电脑前,没人知道他情况这严重。
他喉结滚下,然后哑着声音说:“……很疼。”
裴然皱着眉,他脸还是红,表情认真许多:“叫车,先去医院。”
严准停下动作,抬眼看他,眼眶被酒精熏红:“没醉。”
裴然问:“为什跟他拼酒?”
蒸馏酒度数太高,严准直头疼着。闻言,他扯下嘴角。
他们哪是在拼酒。
在包厢看到罗青山表情,他差点就把酒瓶砸他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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