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收次花,还是学生送。
那位前任可以去死。
骆恺南默不作声,眼神盯着詹子延正在插花细长手指。
明知道这双手曾经摸过什地方,他依然觉得很干净,像它们主人样干净。
詹子延值得更好。
能给站在人生交叉口迷茫学生带来这样积极正面影响,也是他当老师初衷之。
他接着与叶颖慧聊几句,这时,办公室门开,骆恺南打着哈欠进来,没规没矩地喊声:“早。”
“你又晚到。”詹子延对他这周三天上午缺勤颇有微词,将桌上打包早餐递给他,“早饭都凉掉,自己去微波炉那儿热热。”
骆恺南不客气地接过:“周到周三你上午没课,来做什?吃早饭吗?”
“吃。”
立刻用力点头,仿佛即将溺水之人抓住块破木板,有就很好,无暇考虑这木板能撑多久。
沈皓很快,大约三分钟就完事,然后就打发他回去。
整个过程谈不上多愉悦,但他从未体验过这般亲密,依然激动得不得。
那天之后,他们就开始“交往”。
初期沈皓对他谈不上温柔体贴,与普通朋友间相处模式没有区别,但在发消息时候,会用很亲昵语气,比如“子延,你在干嘛呢”、“晚上来找啊,需要你”、“你手真软啊”。
多鲜花点缀,沉闷乏味
骆恺南每天都要问这个问题,詹子延感觉自己才是被管教学生。
不过有赖于骆恺南频繁提醒,最近他吃饭时间比以前规律多,食量也增加。
骆恺南热早饭,两三口吃完,回来时,看见詹子延拆开花束丝带和包装纸,修剪枝叶后,往玻璃花瓶里插。
“就几朵康乃馨和向日葵,又不值钱,枯就扔吧。”
詹子延摇头:“心意怎能用值不值钱来衡量?年也就收这次花,尽量多保存几天吧。”
人类语言真是种奇妙而强大工具,光是这些初期甜言蜜语,就支撑他走过七年。
即便沈皓之后几年没再说过这样情话,他也总记着这人曾经对他包容。
毕竟,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待过他。
詹子延尽量用温和语气与叶颖慧聊天,慢慢地,小姑娘也放松下来,坦白说:[谢谢詹老师,父母其实不希望读这个专业,觉得不赚钱……想让退学重新考研来着,搞得也开始怀疑自己选择是不是对,但是,跟您聊过之后,觉得能坚持下去。]
这应该是今天最好教师节礼物,詹子延欣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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