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叶颖慧说话。
而他此时痛苦根源,是因为想到对他说这些话骆恺南,终将离开。
或许再也没人会对他说这些话,再也没人会在夜里抱着他睡,再也没人解他秘密却不计较,再也没人……让他这喜欢。
假如他是女生,此刻也许会大胆地抓住骆恺南胳膊,亲下近在唇边脸颊。
可他不是。
“怎说?”
“她虽然内向,但不自卑,眼神很亮,笑起来也甜,刚才在包厢,挨着她爸坐,这样孩子,父母肯定给很多爱。”詹子延似乎倦,闭上眼,睫毛轻动,“你也样,虽然总是酷酷,但不阴郁,很羡慕你们这些明亮人,羡慕你们对未来抱有期待……”
这时,有人轻轻摘下他眼镜。
詹子延眼皮倏地颤,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骆恺南。
以及自己倒影。
:“你放学去打工?不回宿舍,学校不管吗?”
“当然管,所以高中就住在外边,租间地下室,便宜,和住宿费差不多,直住到考上晋大研究生那年,才搬去其他地方。”
那就是整整七年。
骆恺南追问:“是什样地下室?”
詹子延缄默少时,说:“就是普通地下室。”
他只能看着余光中夕阳缓缓落下去,照在手上阳光寸寸撤退。
他手握成拳,什也没抓住。
住在地下室那几年,他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拥有束,日落时也不会消失阳光。
可以照亮漆黑,让他在深夜
倒影被骆恺南眼中明亮包裹着。
刹那间呼吸停滞,他不敢挪动寸,怕自己离开那道光。
“羡慕什。”骆恺南弹他额头,“你也很明亮,在眼里。”
詹子延刚才还能说会道嘴,此刻却哑炮。
「人类痛苦根源,首先是因为想到不在眼前事情。」
狭小得像老鼠笼,墙壁斑驳,发霉潮湿,铺在水泥地上被褥永远是冰凉。没有窗户没有空调没有灯没有电,总是片漆黑,只能用房东施舍盏旧台灯,白天带到学校去充电,晚上再带回来挑灯夜读。
如今那盏台灯被放在卧室床头,提醒他当下生活来之不易。
“记不清。”詹子延眨眨眼,“好多年,要不是今天见到豪哥,都快忘。”
提到叶建豪,骆恺南印象不佳:“他有点像爸,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孩子,不过他好歹会听你话,幸亏你们认识。”
詹子延摇头:“就算不认识,看叶颖慧就知道,她爸不会是个难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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