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换衣服时候,房子另个主人回来。
进门没在客餐厅看到人,徐彦洹换鞋往主卧去,房门半掩着,伸手推,入目便是俞心桥不着寸缕背影。
凸出肩胛骨轻轻扇动,视线稍稍往下,两团半隐在裤腰边缘凹陷腰窝有所感应般地往里收缩,连带着其余线条也随之摆晃。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俞心桥敏锐地转头,随后迅速地把卫衣套到身上。
领口有点卡脖子,低头看,穿反。
俞心桥换个话题:“有个朋友,他把结婚纪念日设置为手机密码,这代表什?”
电话那头安静数秒,梁奕操着恨铁不成钢口气:“能代表什?当然代表你还是好爱他啊!”
俞心桥:“……”
说跟以前好爱他似。
趁十七八岁记忆还很新鲜,俞心桥仔细回顾下,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爱他,连追他都有和母亲赌气成分在。
“那在这之前,说和徐彦洹结婚之前,住在哪里?”
“住在自己家,也就是你父母房子里。”
看来和父母关系确实有所缓和,至少不像当年那样糟糕。
还有些事情,俞心桥不知道当不当问:“那个,你知道现在住房子,是徐彦洹买吗?”
梁奕大惊:“他不是刚毕业吗,哪来那多钱?”
几分懊恼地把卫衣从身上扯下,俞心桥整张脸都烧起来,正欲说“别看”,转身却发现徐彦洹已经不在房间门口,不知道什时候走。
换好衣服,俞心桥出门前找半天钥匙,才想起这里门锁不需要钥匙,
在古往今来音乐家眼中,爱情是阵风,是味药,是段微波粼粼月光曲。而十八岁俞心桥时间暂停,伤口未愈,耳畔只能听见月光碎裂声音。
那就不能算爱吧。
可见爱情终点或许是婚姻,但婚姻不定需要爱情。
午餐俞心桥打算出去吃,顺便作为个从六年前“穿越”来人,解下周边环境。
他从衣柜里随便挑套衣服,淡色卫衣工装夹克配工装裤,对着镜子比划下,好个青春逼人小帅哥。
这也是俞心桥想知道。徐彦洹就算再能赚钱,打再多份工,也跑不赢首都飞涨房价。
他哪来钱买房子?为什偏偏在那个时候买房子?不会和结婚样,也是被逼吧?
那二十四岁俞心桥未免太蛮横,逼人家跟自己结婚,住人家房子,霸占主卧不说,还把钢琴塞到人家书房里。
……
都是猜测。个失忆者和个不知情者,讨论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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