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向怕老婆俞含章也束手无策:“爸知道你委屈,等再劝劝——”
“不必劝,也别把转回去。”俞心桥憋着口气说,“在这儿吃好喝好,交卡车朋友,您也别担心两张票白费,说不定这场音乐会之后,您儿子就脱单!”
如今想来,这海口夸得有点大,就算徐彦洹答应起去,音乐厅又不是婚介所,哪能去次就发生情感质变,直接追妻成功?
何况,徐彦洹还没答应和他起去呢。
周六,俞心桥来到城北批发市场,以黄老板二手钢琴店为据点,挑架靠窗琴,边弹边关注外面动静。
男生”窃窃私语中,他目不斜视,脚步都没有因为非议有丝毫停顿。
目送徐彦洹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俞心桥耷拉着肩膀叹口气。
好矛盾心理,既希望他不受影响,又希望他介意,希望他来找自己问个究竟,至少问问是什音乐会,周末几点开始吧。
音乐会门票是父亲俞含章寄来,他知道俞心桥喜欢这名钢琴演奏家。
彼时期中考试前夕,俞含章除关心俞心桥近来生活,还亲切询问:“要不要去参加家长会?”
夏天烧烤摊生意好,下午就出摊。
徐彦洹亦早早到地方,帮着老板起搭雨棚,摆桌椅,这会儿正站在矮凳上,换悬在顶篷上灯泡,抬头使得下颌线微微绷紧。
加上抬高手臂现出漂亮肌肉线条,以及那双长腿,不仅路过女孩们放慢脚步,烧烤摊老板家还没上小学女儿都捧着脑袋欣赏得津津有味。
唯有当事人,毫无成为画中人所觉。
换完灯泡,徐彦洹从凳子上下来,隔壁做砂锅米线李婶喊他:“小
“没有家长会,别来。”俞心桥口否决,“说好让自力更生,您就别操这个心。”
虽然也谈不上自力更生,毕竟有吃有住,都不用自己挣钱。
俞含章还说:“你妈妈早就消气,就等你服个软,这学期结束就把你转回首都来。”
俞心桥都快听笑:“是犯什错吗,惹得她这生气?还想问问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不把同性恋当病,她究竟把当她儿子还是宠物,只要不顺她意,就会儿把流到这儿,会儿把调配到那儿?”
俞含章作为大学教师,思想还算开明,除起初囿于传统观念有些转不过弯,后来想明白就接受儿子性向。问题出在姚琼英那儿,她认为儿子喜欢男是很丢人件事,会损害她在集团里声誉,进而降低她社会地位和在下属面前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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