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曾承载他关于未来全部想象,足以支撑他怀着腔热血,长途跋涉来到这里。
后来他才知道,梦分两种,这里既是梦想起航码头,也是噩梦开始地方。
他听见很多声音。
这学哪是跳舞,是钓男人媚术吧……老破鞋生小破鞋……中途辍学也算舞蹈学院高才生吗……当年他和们老团长儿子纠缠不清……主要是江先生过往留下案底……他还蹲过局子呢……真不要脸。
渐渐地,耳畔窃窃私语变成尖锐叫嚣和嬉笑,最后沸成锅烧开滚水。
而这话落在席与风耳朵里,只能是调情意思。
于是他松开手:“那你跳给看,视频上这支舞。”
沉默延续几秒,江若才开口:“可以不跳吗?很晚,楼下邻居会有意见。”
如果放在平时,说不定真就这算,可江若忘席与风骨子里是个极其强势人。
前不久,江若刚挑战过次他权威,逼他在协议书上签字。当时江若就该知道,侥幸逃脱欠下不会凭空消失,哪怕换作别形式,也定会如数还回来。
怎会有这个视频?”
可席与风并不理会,而是继续往下看。
曾经听过无数遍熟悉到闭着眼都忘不掉旋律响起,江若呼吸滞,大脑尚未发出指令,身体先扑上去。
他在未经允许情况下碰席与风电脑,拍几下空格键没让视频暂停,又推开席与风手,自己摸触控板,企图移动光标将视频关闭。
席与风自是不会任由他胡闹,托着电脑举到身侧,另只手捉住江若乱动手:“别闹。”
他逃不开,躲不掉,
何况他本来就没有拒绝资格。
“不是想让开心吗?”席与风看着他,用不容商榷语气,“现在就跳。”
时针和分针同指向数字十二,钟楼发出旷远而笃实声响。
稀疏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江若在空荡房间里跳支舞。
太久没跳,动作和节奏些许生疏,但随着旋律起舞已经成为刻在骨血里本能。他甚至曾想过,就算他死,化作抔黄土,那土也是会跳舞,阵风吹过来就往天上飘。
“没闹。”江若急着关视频,几乎爬到席与风身上,“不要看,不可以看。”
没有理由阻止无疑惹怒席与风,他声音沉下去:“不能看?”
紧接着又重复遍:“十七岁你,不能看?”
江若愣,呼吸还发着抖,手却慢慢卸力气。
“本人就在这里……”找回丝神志,江若笑容却有些勉强,“还看什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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