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航站楼出来,席与风便大步上前。
可是江若迟钝到连确定站在面前人是谁,都花些时间。
继而弯眸笑起来:“你来啦。”
是谁先把谁带入怀中,已经没人说得清。江若只觉得奇怪,明明是那样冰冷人,怀抱却如此温暖。
于是在怀里人动动,似乎想要挣脱时,江若十指交握,用力把人抱得更紧。
时候,被至亲之人推向深渊,那如今他为她做也算仁至义尽。
毕竟吴萍卧病在床四年多,医药费几乎都是江若出。他背上最后笔大额借款,是在安何心脏手术前个月才还清。
江若问心无愧,所以不需要回头。
哪怕死去是他在这世上唯亲人。
但是,但是……死去终究是他唯亲人,哪怕他总是半真半假地告诉别人,他家人早就死个干净。
“等下。”他吸吸鼻子,“再让抱会儿。”
他怕再不抱紧,连这本就不属于他温暖,也快要离他而去。
江若忘不她对自己坏,同样忘不那双属于母亲柔软手。
那双手曾经搀着他,带他学会走路,也曾带着他在墙上刻下身高刻度,为他每寸成长欢欣雀跃。
因此直到回到枫城,江若整个人还是茫然,好像那些支撑着他活下去爱与恨,如大梦场,睁开眼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席与风见到就是这样江若。
他戴着口罩,双大而无神眼睛露在外面,有种形单影只伶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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