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与风靠在椅背上,稍稍侧头,似乎在看窗外风景。
可眼神没有焦点,深暗,恍惚,带着类似颓然冷寂。
好像放弃前最后刻挣扎,或是要抓住什之前最后点犹豫。
在无人得见地方,席与风满脑子只有个声音——
和他在起,从来也不是为图他什。
席与风对此不置词,转而问起别:“那股东大会呢?”
“按照目前状况,势在必行。”顿顿,施明煦接着说,“不过形势仍对们有利,毕竟有孟家支持……”
“如果没有呢?”席与风说,“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孟家不再支持,能有几成胜算?”
施明煦霎愣住,像是听懂话里意思。
某些原因,还能是什原因?
直到看着江若坐上辆前往机场出租车,陈沐新也走向地下停车场,席与风才将手里烟熄灭,走向等候多时黑色商务车。
车内很暗,只有副驾开盏阅读灯,微弱光线自上方沉甸甸压下,空气仿佛都有重量。
今晚原本安排是和某司长应酬,席与风已经忙到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施明煦直等在车上,此刻才找到机会汇报工作,他说着席与风听着,偶尔出声给出意见,施明煦便立刻敲键盘批注修改。
说完公事,施明煦开始按重要程度逐请示其他事情。
“洛杉矶那边来电话,和去年样,还是惯例询问。”
几乎能想到江若说这话时表情。
席与风自认不是个冲动人,从不做没有把握事。他字典里有审慎,有徐徐图之,有洞
如此来,便没人敢轻易判断形势。
毕竟席成礼虽器重席与风,但也因为他死去母亲心存忌惮,嘴上说着放权,明里暗里却直在行约束之实。包括让他与孟家联姻,看似为他铺路,其实是在无形中削弱他个人实力,让他受多方制约,只能甘为席家所用。
施明煦不敢妄下论断,试探着问:“您意思是……”
所幸席与风并没有打算听谁意见,放下刚才问题,说:“洛杉矶那边,代说声,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外孙择日登门拜访。另外——”
施明煦手悬在键盘上,等许久不见下文,扭身看向后座。
坐在后座席与风闻言,抬腕看表盘上日期。
时间过得这样快,转眼又到年中这个时候。
视线放回窗外,席与风缓缓开口:“席望尘,出狱?”
“是。”施明煦回答,“上回老爷做东请几位领导吃顿饭,应是打点过。”
所以才能这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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