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解你,但无论你信不信,曾经其实很解你父亲。”虞度秋道,“记得他说过家里条件不好,就让妈给他加工
费铮沉默不语。
“费先生……咳咳。”虞度秋用尊称,仿佛给他最后体面,“自从知道你是凶手之后,直在想个问题:你直躲藏得那好,任何有风险事都是交给手下去做,为什唯独雨巷那次,你亲自动手呢?甚至在监控里留下影像。”
“穆浩当时已经被吴敏下药,即便是刘少杰个人,费点劲儿也能制服他,何须劳你大驾?”
“今天听你话之后,终于明白……你原来是想被注意到啊。”
纪凛皱眉:“什意思?”
船下云影,静静对峙于这苍茫辽阔天地间。
失血过多费铮跌坐回位子上,仰起头,闭上眼,沐浴着穿透云层淡薄日光,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娄保国看不懂,悄声问纪凛:“他疯啦?”
纪凛目不斜视,举枪相对:“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不疯怎会杀那多无辜人?”
这时,虞度秋也跟着笑两声。
杀人犯想被人注意到自己犯下罪,这听起来并不符合常规逻辑。
“辈子活在腐烂与阴暗中蛆虫,是不会向往光明。”虞度秋感慨,“可是,曾经经历过光明人呐,即便将他丢入黑暗中、抹除他存在过痕迹,无论过多久,他依然会记得拥有光明日子有多美好,依然会希望,有人想起他存在,即便那人是他仇敌。”
五大三粗娄保国细细品味着这番话,没品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找人交流:“大哥,少爷这话啥意思?”
“你不懂。”柏朝道,“经历过,才会懂。”
娄保国更迷糊,抓耳挠腮,忽听另条船上费铮怒:“不要说得好像你很解。”
娄保国这回没问,纪凛也没理,显然,大家都已经对这位疯子见怪不怪。
虞度秋笑完,对着费铮方向,叹声气:“费铮,如果你爸没死,们应该会成为很好朋友。”
费铮笑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睁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不会,你身处位置,拥有财富,就注定你傲慢自大。表面上把爸当家人,实际上呢?你不记得他住在江学小区出租屋里,不记得他给你吃过糖,甚至不记得他有个儿子,否则你早就抓到。今天死在这儿如果是你,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可惜,上天眷顾总是你,而不是。”
虞度秋看着他,平静地问:“所以你想被发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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