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朝拥着他,摸摸他胳膊,低声说:“这些事,很快就能尘埃落定。”
由于两位伤员都需要多休息,纪凛没待多久就推着穆浩离开。
轮椅滚过光滑地砖,几乎悄无声息,纪凛心跳却仍在砰砰直跳,握着把手手掌冒出层薄薄汗,所幸穆浩沉浸在自己思考中,没有发觉他异常……
“小纪。”穆浩突然喊声。
纪凛立刻僵硬地站直:“诶!”,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该怎回答刚才“漏网之鱼”问题。
度秋愣愣,接着慢慢咂摸出他意图——哄自己开心呢。
心情忽然明朗许多,虞度秋勾起他下巴:“这霸道啊?提都不让提?”
“你只能想着。”柏朝越靠越近。
纪凛看得牙酸:“喂,和穆哥还在呢,你俩收敛点行不行?还要不要听绑架案细节?”
虞度秋往柏朝脸上亲下才收起身浪,牵着人,挑眉问:“你说?承受得住。”
然而穆浩没有继续纠结刚才这个问题,锁着眉问:“你有没有觉得……柏朝表情不太对劲?”
他对人情世故十分大条,但对不合常理现象极为敏锐,仿佛天生就该从事刑警这行当,否则也不会毕业就被分配到市局去任职。
纪凛在公安大时候就深深领教过他对阴谋诡计高超侦查力,此刻听他这说,心里先信七分,暂时抛开杂念,压低身子问:“哪里不对劲?”
柏朝干脆坐上病床,小心地扶起虞度秋,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听,两条胳膊搂着他,避开伤口,给他最大程度安全感。
虞度秋舒舒服服地躺在男朋友怀里,感觉即便下秒纪凛说出十级地震般大新闻,自己也不会动摇半分。
纪凛捡重点说,多数是转述虞江月话。
场陈年往事真相经过善意隐瞒,却酿成恶意后果,但若是当时虞江月明明白白地将真相公之于众,年幼虞度秋在目睹杀戮后,是否能承受住被背叛二次打击?裴先勇是否会为掩盖罪行而做出更丧心病狂举动?彼时虞家论财力、名望都屈居人后,虞江月选择最大化地压制事态,明哲保身,或许是当时所能做出最明智选择。
“妈不是能屈能伸性格,为忍让到这个地步,算是很不容易。”虞度秋感叹,“外公他也是从那会儿开始隐退,但他心里定放不下,有几次回家,看到他书房堆些信件,没有署名,应该是在和什人联络,没多问,不过能让他念念不忘……猜,也只有岑小姐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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