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短暂小憩格外舒适,至少比趴在坚硬办公桌舒服得多。被窗外灯光照醒时尹谌还有点迷糊,支起脑袋扭头看,惊觉自己刚才靠着是身旁人肩。
这个发现令尹谌有瞬慌乱。他分明记得睡过去时候靠是窗户,可能是睡着之后无意识靠向另边,唐柊也没把他推开。
唐柊自然是舍不得推,从前尹谌就爱靠在他肩上打瞌睡,坐车时候,还有看电影时候。久违靠近令唐柊心脏狂跳,他挺直腰杆保持姿势,不敢大喘气,吃包子都细嚼慢咽,生怕把尹谌弄醒。
然而再长路也有尽头,尹谌醒来时机刚刚好,前面拐弯就是小区正门,他也终于对唐柊说今晚第句除“嗯”以外话:“抱歉,睡着。”
听到如此生分道歉,说不失落肯定是假。
尹谌当即就伸手拉车门要下去,唐柊先他步对前面司机道:“师傅,春韶湾。”
司机以为他俩起,油门踩,车子“嗖”地开出去。
这个时间不容易打车,尹谌也不好意思麻烦司机再停车。索性唐柊报是他家地址,总共也就二十分钟路程,尹谌既坐之则安之,松开门把。
唐柊屏气凝神盯阵,确定尹谌打消跳车念头,才舒口气。
他注意到尹谌手上袋子:“这是什?”凑近耸耸鼻尖边看边嗅,“包子吗?那位江护士送?”
“没关系,不是给你白靠,也收利息。”唐柊说着举起手中空空如也袋子,笑容发虚,“那个……好饿啊,不小心就都吃完。”
吃包子时爽,闹肚子火葬场。
第二天上工,唐柊隔半个小时跑趟厕所,钱小朵给他买药,问:“吃什好东西呀,肚子都吃坏?”
唐柊猛灌大口热水:“冷包子。”
钱小朵无语:“知道自己
尹谌本不想回答,忽然想起唐柊那滔天醋劲,心想承认话说不定会让他早点退缩,于是干脆“嗯”声。
唐柊果然立刻沮丧起来,又靠近点观察那包子:“二三四五……才六个褶,手艺不怎样啊,至少能捏出十五个褶。”
跟自己做包子做番比较,唐柊找回点自信。就点点,还是开心不起来,闷声问:“可以吃个吗?今天到首都就赶去工作,还没吃晚饭呢。”
尹谌歪靠在窗边正打算休息会儿,听说他没吃饭,下意识皱下眉,然后又低低“嗯”声。
车里开暖气,广播里放着轻柔音乐,因为疲累变得沉重眼皮缓缓下沉,不多时,尹谌便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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