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陆戟没向任何人提起,不然虞小满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拉去午门斩首。
虞小满捂着脖子倒回床上,脸朝下闷在被褥里。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当初顶新娘身份来到陆戟身边,打着报恩名理直气壮,可站在陆戟角度思量,这分明是场骗局。
新娘并非说亲时那个名叫虞梦柳姑娘,是个身体硬邦邦没胸没屁股小伙子,换做谁都受不。
虞小满哀叹声,让恩人伤心,可真不是条好鱼。
“前阵子不还好好吗,大少爷还带你块儿进宫。”待云萝出去,虞桃便打听上,“小夫妻闹别扭?”
虞小满慢吞吞地摇头,闷声道:“比闹别扭严重。”
虞桃惊:“怎,他动手打你?”
陆戟是武将,哪怕坐在那儿身形也比虞小满大个号不止,气势更是泼天压人,坊间传说这样男子多有打老婆癖好。
虞小满又摇头:“没有。”
城外练武场。夜里回府就径直往书房去,根本不给打照面机会,连几天都是如此。
这天虞小满等不住,抱着盘切好苹果送到书房,却连门都没能摸着,被段衡拦在外头:“将军不见客。”
虞小满:“不是客。”
段衡刚正不阿:“不管是不是客,反正任何人都不见。”
虞小满:“不是人。”
虞桃以为他还在为感情烦恼:“别想那多啦,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睡觉就好
虞桃观察他表情,觉得不像在撒谎,再寻思着搬出去住是陆戟,大惊失色:“难道你打他?”
虞小满蔫巴巴地垂着脑袋,连摇头劲儿都没有:“怎舍得。”
从这句“舍得”二字中咂摸出点别意思,虞桃挑眉揶揄道:“哟,到底是自家夫君,这就宠上。”
虞小满对“宠”这个字知半解,猜想大约是对谁很好意思。
陆戟就对他很好,房间让给他,丫鬟派来照顾他,带他进宫玩,还特地为他弄来洗澡水,发现他是冒牌货也不多言语,好几天过去,陆府上下风平浪静,丁点关于新少奶奶流言都无,无论长辈还是下人看他眼神都未有异样。
段衡:“……”
新夫人脑子烧坏,段衡叫云萝和虞桃来把人扶回去。
虞桃当他真发烧,路紧张兮兮:“怎回事啊,昨天不还加床被子吗?”
云萝还是那副谁欠她银钱凶模样,没好气道:“都说将军不想见你,还到处乱跑。”
虞小满被两人扛回屋,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坐在床边,切好苹果都发黄,全进虞桃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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