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桃慌:“欸欸欸,怎又要下毛毛雨?”
上回在门口等到夜里,回来也是这样垮着脸,被谁欺负似,没说两句眼泪先顺着脸颊滑下来。
这回到底是没哭,怕丢人。
手背揩下眼角,虞小满虚张声势道:“没下雨……又不是那些个垂髫小儿,动不动就哭。”
“好好好,没哭。”虞桃放心,把买来针线放到床边竹篓里,“他不来也好,正好那个叫云萝心也不在这儿,咱俩做做绣活儿唠唠嗑,过咱们安逸日子。”
开春后,随着京城里各家来往走动频繁,流言也甚嚣尘上。
这天虞桃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门还没关严实就骂道:“个个吃饱撑,整天在背后嚼人舌根!”咕嘟咕嘟喝完杯水,润过嗓子接着说,“方才出锦花巷,拐个弯就看见几个白府丫鬟小厮围在后门说悄悄话,凑上去听,果然在谈论你。”
“谈论什?”虞小满问。
“还不是那些子虚乌有……”虞桃冲动上头,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妥,摆手道,“嗐,反正都是胡说八道闲扯淡,听徒惹心烦,就不说与你听。”
就算虞桃不说,虞小满也能猜到,无非是陆家不满意新媳妇儿,陆将军本人也厌恶得很,不在房里留宿不说,上回还摔他送来饭菜。
说来轻松,然陆府也算京中大户人家,进出拜访者络绎不绝,几乎没个空闲时候。
还没出正月,上回来给陆钺相看刘家姑娘又被领上门来,口个“嫂”地叫着,弄得顶包货虞小满诚惶诚恐,很是受不起。
十五六岁姑娘,嘴巴抹蜜,专拣人喜欢听说:“嫂嫂生得这样美,大少爷定欢喜得紧,舍不得叫你受委屈。”
虞小满心道怎个两个都拿相貌当免死金牌?若是真有用,糖人怎会掉地上摔个稀烂?
嘴上倒是客气,把官家女眷那套学个七八成:“妹妹才是出水芙蓉,想必二弟
虞小满垂眼,哑声道:“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也没乱说。”
——只不过摔是糖人,不是什饭菜。
少年人身上有股天然傲气,因为觉得丢脸不想叫更多人看笑话,余下半句虞小满藏在心里没向任何人吐露。
虞桃跟他混熟,不消说也知道他在想什:“他们听风就是雨罢,瞧着大少爷待你挺好,吃用从来没短咱们,上回还特地叫人送热水给你沐浴……”
不提这些还好,稍提起虞小满就想到先前陆戟细心和温柔,为他梳头时沉稳呼吸仿佛犹在耳畔,虞小满鼻尖抽两下,眼圈霎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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