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满听得动容,动容就想下毛毛雨,眼睫垂瞧见陆戟身旁佩剑上梅花络子,泪又吸溜收回去。
“苦,苦死。”虞小满咕哝。
陆戟不知哪里惹他不悦,忙问怎。
到这个地步,虞小满也不打算再瞒他,抬手指那络子:“这稀罕宝贝,你打算戴到几时?”
朝着他指方向看去,陆戟不明所以:“只要没坏,自是继续戴着。”
用过早膳,两人牵着手往祠堂去。
进到屋里发现堂上只有陆戟母亲人灵位,虞小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问:“你跟陆家……”
“分家。”陆戟干脆道,“爵位、家产概不要,只求与陆家脱离关系。”
只求他们再也伤不到你。
虞小满听既觉得轻松又不免遗憾:“你立过那多战功,功勋爵位本就该属于你。”
绝不可能要回去。”虞小满说,“何况此丹仅渡人,给你便在你身上耗尽灵气,就算取出也是废丹颗,再无用处。”
陆戟沉默。
虞小满生自大海,如今却为治好他腿再不能回去,对此他始终存着歉疚。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虞小满支起身体与他对视,抬手推平他紧蹙眉心:“咱们不是说好,再不纠结此事?况且……”
虞小满笑得粲然,“这是嫁妆呀,给都给你,哪有要回去道理?”
虞小满心都揪起来:“就知道……就知道你旧情
陆戟挑眉:“嫌沦落成介平民,还是怕养不起你?”
“没有没有。”虞小满矢口否认,“养不起也无妨,可以绣花织布去街上叫卖,京城达官贵人多,定能卖出好价钱。”
陆戟嘴角抽,心道这误解不可谓不深。
两人跪在灵位前,陆戟牵虞小满手,当着母亲面说:“功勋可以挣,房子亦可再换,从今往后,不会让你受哪怕点苦。”
君子言驷马难追,陆戟是真君子,他说话必笃实肯定,毫不掺假。
因着把洞房花烛夜坐实,次日新婚夫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自耳房净面更衣出来,陆戟便瞧见虞小满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捻着片胭脂下不去嘴,模样十足苦恼。
但凡跟虞小满走得近些,都晓得他不喜涂脂抹粉,日常装束也以舒适为上。陆戟行至衣箱前,拿件素雅长衫出来,递给虞小满:“穿这件吧。”
虞小满愣下:“待会儿不是要见母亲?”
“母亲慈祥,不会介意。”陆戟将衣裳贴在虞小满身上比划,“况且搬到这里住,图便是无人打扰,怎穿都行,不必在意旁人眼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