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满挑眉:“哪里哪里。”
嘴上谦虚,心里头得意得很,到家虞小满便铺开纸研墨,打算写信向陆戟邀功。
蘸墨提笔还未落下,又生犹豫。
想着传信不易,讲这些糟心纯属浪费,便删删减减,写刘晚晴成亲事,顺带提嘴沈家兄妹,说他俩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俩总算功成身退。
写完晾干叠好放入竹筒,明日起早送去驿馆,又是场长久等待。
为眼中钉肉中刺,对自是不会手软。”
提及此事,太夫人有些心虚:“他们母子俩已被赶出陆家,现如今羁押在大牢内,再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于是您便想起还有个大孙子在外面?”虞小满道,“还是见他复职,前途光明,又记起他好,想叫他回来光耀门楣?”
许是没想到从前绵软可欺孙媳妇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太夫人面色讪讪,眼泪都忘擦:“是启之同你这说?他年轻气盛不懂事,你怎也跟他块儿胡闹?那些荒唐事,奶奶都同你道歉,奶奶自认平日里待你不薄……”
“正是因为您待不薄,才轻信您,以为您真心为陆郎好。”虞小满深吸口气,“可是伤他最深,正是你们这些所谓血浓于水亲人。”
等收到回信,京城已开春,陆戟似是推算到虞小满收到此信时间,在信中嘱咐他春季多发疾病,让他在家待着不要到处走动。
还说这边切都好,托人带来衣裳也大小正合适,虞小满盯着“夫人心灵手巧”几个字看又看,想象着陆戟穿新衣样子,忍不住勾唇甜笑。
平日里陆戟话少,写起信来点都不含糊,洋洋洒洒几大张,末尾甚至还回应关于沈家兄妹事,本正经说:沈寒云此人诡计多端,夫人切莫与他深交。
虞小满通读三遍才领悟,陆郎此举八成是在呷醋,心里美得直冒泡,跑到东厢房跟小甲小乙炫耀半天。
陆老太太怔,掩面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家宅若是不宁,到地底下,该如何向故去陆家列祖列宗交代。”
“怕不好交代,便无视他伤痛,叫他忍气吞声?便枉顾他性命,让他自生自灭?”
虞小满越说越气,腾地站起来,“你们不就仗着他没人护?现在有虞小满,爱他疼他宠他护他,不叫他再受点委屈。”
“至于跟不跟你们回去,那得问他,可做不主。”
回去路上,方才“观战”虞桃用崇拜眼神看虞小满路,问干吗直盯着看,虞桃大拇指伸:“们将军夫人好生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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