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时濛身后画,时思卉问:“去孙老师那儿?”
时濛走在前面,闷闷地“嗯”声。
“他就是个带艺考美术生。”时思略带讥讽地,“你不都能靠卖画赚钱吗?还要跟他学?”
“……嗯。”
两人同时下楼,齐走到外面,阳光洒在身上时候,时濛嘴角和脖子上痕迹,bao露无遗。
拿起外套穿上时候,偶然瞥见搭在沙发扶手上白衬衫,傅宣燎不舍放弃挑衅机会,扭身问时濛:“哪儿弄来?”
刚睡醒时濛陷在凌乱被子里,闻言轻飘飘瞥眼。
傅宣燎拎那衬衫丢到床上:“昨天没看仔细,穿上瞧瞧。”
半张脸被盖住,被窝里伸出截藕白手臂,随手掀开衬衫,时濛翻个身,用屁股对着捣乱人。
想到昨晚这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模样,傅宣燎走到床边,单手撑在时濛身侧倾身压下,贴着他薄薄层耳廓,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穿,怎知道是青出于蓝,还是东施效颦啊?”
漉漉发尾,露出缀满水珠白皙脖颈,其中隐约能见几枚突兀指印,如散落雪地点点猩红。
不得不承认,是幅极其撩人画面。
于是傅宣燎站起身,跨步上前,长臂拦过细韧腰肢,两人摔进柔软床铺里滚圈。
借着姿势先埋首进尚余水汽颈窝,将露未露齿沿着红痕粗鲁啃咬,傅宣燎忽地仰起头,居高临下地问:“疼吗?”
本意想让时濛服软,谁想他坦然地承认:“疼啊。”
十月第四个星期天上午,时濛起床后先撕掉用红笔圈上星期六那张日历,然后拿出美工剪刀,把只穿次衬衫剪得稀碎。
顶层阁楼冬冷夏热,家里没人愿意上去,时濛问父亲要来布置成画室。
上个月完成那副薄涂画已经干透,指腹轻轻拂过画布上斑斓色块,时濛动荡颠簸心绪终于安定下来。
他将画布从画架上摘下,卷成束塞进身后背包里。
出门下楼时候碰到从二楼房里出来时思卉,经过天休憩,她束起头发戴上眼镜,又恢复职场精英干练打扮。
弄得傅宣燎没好气,擒住时濛肩膀手不受控地用点力气:“那还咬?”
身下人眯着眼,仿佛痛于他来说也是享受。
“不过……”时濛贴上来,蒸腾热气黏住沙哑嗓音,“会让你更疼。”
这晚,分不清谁赢谁输。
次日醒来,傅宣燎瞧着镜子里昨天还算得上完好身体又添几块青紫,扯下嘴角,又被唇边抽痛弄得皱眉,表情不可谓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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