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错过傅宣燎松口气后近乎喜悦笑容。
“喊你半天。”出口话还是硬邦邦,傅宣燎半蹲下,视线和时濛平齐,“也不知道吱声?”
半晌,适应光线时濛看着面前还在喘粗气人,张开嘴发出个单音节:“啊。”
傅宣燎愣下,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别是吓傻吧?”
话音未落,刚还坐在树底下跟个木雕似时濛突然跃而起,扑到傅宣燎身上,直接将他推坐在地。
像是直接忽略会有人来找他这种可能,时濛即便“事后诸葛亮”,想也都是自救方法。
他个人太久太久,习惯也变成天性,所以在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名字时,下意识以为是幻听。
“时濛——”
定是听错。
“时——濛——”
是应该……许是从记事起就被灌输这些观念,他很少会觉得遭受到不公平待遇,也几乎不会委屈。
看来傅宣燎真很过分——时濛想,但凡他稍微不要过分哪怕点点,自己也不会三更半夜坐在这荒郊野岭吹冷风。
也只怪他三秒,时濛便恢复理智,开始琢磨别。
傅宣燎究竟在那张纸上画什?雪姐都笑,难道真很像?
对此时濛是不太信,上小学那会儿傅宣燎是跟他们起学过绘画,不过只学周就放弃,中学也只去画室蹭过几堂课,怎会画得好呢。
傅宣燎只来得及用双手后撑稳住身体,还疼着右手腕再度遭遇重压,疼得他呲牙。
他甚至分不清和被抱得喘不上气相比哪个更糟糕,只好扯开嘴角深呼吸:“嘶……瞧着挺瘦,力气倒不小。”
时濛把这句当做夸奖,又为自己过激反应
怎会有人来找?
“时濛,是不是你在那里?”
……在哪里?
随着束光扫过他脸,逼近脚步从石板路转移到草地上,变得混乱而急促。
来人被凹凸不平地面绊下,险些摔倒,深脚浅脚地走到跟前,光源直愣愣打在身上时,时濛条件反射地眯起眼。
不过虽然他不擅绘画,在其他方面都很厉害,数学,英语,运动……好像没有他不会东西。
哦,除划船。
时濛又陷入另段思考——傅宣燎是真不会划船,还是不想和起划船?
独处时候,时濛总是会想很多事情,像在用它们填满心底空洞,挤走无用杂念。
他甚至开始想念被留在酒店房间里手机,虽然平时懒得带上,但是不得不承认手机在关键时刻会发挥巨大作用,至少他可以用它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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