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疑问自脑海中闪过,傅宣燎最先想起是时濛极其怕生,小时候家里来陌生人都往桌子底下躲。
猛地拍下方向盘,傅宣燎面暗骂自己才贱,面往前找路口掉头。
等车停在鹤亭,开门下车,两人已经变成三人,场面更是不可开交。
率先发现傅宣燎是鹤亭里服务生,有点面熟,傅宣燎只记得这人姓徐。
徐智先是愣下,然后小跑过来,脸蛋说红就红:“傅总,您怎这个时候过来?”
“、以后再也不出去鬼混。”
“这话你自己听信吗?”
“信啊,怎不信,人都是会变嘛。”
无意义废话扯几个来回,前面拐弯就是鹤亭,原本没打算停留,目光随意扫,瞧见门口站着个人。
高高瘦瘦,穿着件白色羽绒服,戴帽子看不清脸。傅宣燎正欲定睛再看,辆轿车自旁边右转道驶过,挡视线,正好前面跳绿灯,他便转回头去继续开车。
人多个角度,他问高乐成:“个当爹,突然对曾经视而不见儿子特别好,能有哪些原因?”
高乐成喝点酒,思维很是奔放:“良心发现,父性大发,不然就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希望儿子给养老送终。”
傅宣燎“啧”声:“别胡扯。”
奈何这题实在超出经验范围太远,高乐成支着脑袋想半天,打个哈欠,哼唧道:“那只能是偶然发现儿子是亲生,觉得对不起他咯,电视里不都这演?”
高乐成这人平时就满嘴跑火车,喝醉更是胡言乱语什话都往外说。
见傅宣燎没空搭理,直直往前走,停在那两人跟前
把高乐成送回家,返回时又经过长宁路,鹤亭门口个人变成两个。
新来那个不认识,刚才没看清那个这会儿摘帽子倒是瞧清楚,是时濛,难怪眼熟。
两人似乎在交谈,又好像是不认识那个单方面输出,因为时濛个劲往边上躲,蜷着肩膀,眼神都不敢与那人对上。
意识到现在零点刚过,已经是周六,傅宣燎眼皮跳,踩油门迅速驶离现场。
拐个弯到另条路上,车速又渐渐慢下来。
开车运送他回去路上,傅宣燎受不他絮絮叨叨,丢包面纸到后座,没想这家伙被砸脑袋还不收敛,竟捻着纸巾哭起来。
“雪,对你那好,你为什不让做你男人?”
傅宣燎听恶寒,又忍不住调侃:“还没追到呢?”
高乐成哀怨道:“昂,她嫌情史丰富,说不守男德。”
傅宣燎笑声:“你和她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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