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房子不小,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空着房间腾间出来给时濛当画室,这会儿蒋蓉正打扫到那间屋子,听到房门打开动静探出脑袋,看见时濛穿得严实,问:“大热天,怎穿这多啊?”
时濛不想告诉她为挡掐痕。哪怕昨晚动静那大,说不定她对发生什心知肚明。
“不热。”
时濛边回答边往厨房去,准备喝杯水再出门。
抬脚,想上前探究竟,不过半步,又停下来。
仿佛这样做等同于忘记,已经蒙上灰尘往事会被掀起风沙埋得更深,直到被彻底覆盖。
所有人都告诉他不可以忘记。
忘记是背叛种。
傅宣燎深吸口气,终究没有走上前。
他们家靠谱话聊聊也不是不行。”
道理傅宣燎自然明白,可是想起上回在鹤亭门口,那个张昊逮着时濛喊时沐,他就心情阴沉,说不出烦躁。
“们这边有长期合作,不缺这个半路杀出来供货商。”傅宣燎吩咐道,“就跟他说没空。”
高乐成应下,知道他忙,提醒句“万事小心”就挂电话。
穿上西装外套,傅宣燎往外走时候经过门口镜子,余光瞥见碰碎那块镜面,愣下。
不多时,蒋蓉也来到厨房,把温在烤箱里三明治拿出来:“吃点吧,尝尝伯母手艺怎样。”
时濛没有拒绝理由。
洗过手拿起三明治时候,被蒋蓉看见手背上抓伤,她愕然道:
他连多看眼都不敢,近乎仓皇地转过身,大步迈出去。
(下)
今天时濛依旧醒得晚,站在洗漱台前,和镜子里人对视半天,才慢吞吞地抬起手,抚上额角红肿伤口。
没破皮,按压略有疼痛感,可见昨天傅宣燎并没有使很大力气,挣不开只是因为太累。
时濛麻木地给傅宣燎、也给自己找个借口,收拾完找件薄些高领衫穿上,走出卧室。
从衣帽间出来本可直接出去,他鬼使神差地返回卧室,隔着两三米,看向床上还在睡人。
时濛睡觉时喜欢抱着东西,傅宣燎经常充当这个东西。这会儿没东西抱,他蜷着身体侧卧,把多余被子揽在怀里,几乎整颗脑袋埋在底下,只能看见露在外面肤色冷白半张脸。
昨晚大动干戈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沉默到没人去把灯打开,就这样草草洗脸,摸黑爬上床。
刚才看到那面破碎镜子,傅宣燎才迟钝地意识到,昨晚时濛可能受伤。
不同于做爱时为争上风小打小闹,镜子都碎,说不定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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