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没有工作证,前台小姐也不眼熟他,听他说来找时怀亦,先问有没有预约,得到否定回答后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番,然后拿起电话:“稍等。”
前台线路般无法直接打到总裁办公室,中间转几道。时濛无心细听他们说话内容,只敏感地察觉到打电话前台小姐又看他几眼,似在确认什。
约莫五分钟后,有人从电梯间走过来,是名男性,相貌普通,上班族打扮,时濛对他没印象。
“时少爷。”他却认出时濛,堆着笑恭敬道,“时总在开会
可他也较真,倔脾气,还性急,既然让他发现端倪,他就断不可能装作什都不知道。
刚才电话里孙雁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显然是不愿意将真相告知于他。
时濛想,那便只能从时怀亦那边入手。
打过针疫苗,想起蒋蓉叮嘱,时濛把写明下次注射时间单据收好,开车前往集团本部大楼。
他很少去那个地方,上次还是五年前时怀亦带他去参观,问他以后想不想在这里工作。
究到底哪里出错。
自时濛记事起,杨幼兰似乎就对时沐有着不同寻常感情。当年时沐病重,她催着时濛去做骨髓配型,甚至说出“求求你救救他”这样话。
当时时濛只当她为破坏别人家庭迟来地愧疚,良心发现想补偿,却没想过是出于本能。
母亲对孩子本能爱。
事实上,时濛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疼爱与关怀。
时濛回答自是不想,他只想画画,并且不想让李碧菡认为他是敌人。对于自己在这个家里地位,时濛向拎得清。
只是如今回头细想,能说出“你必须摆正自己位置”人,为何突然改变态度,希望他进入家族企业?
心跳夸张地震动耳膜,接着是眼眶、太阳穴,然后是脑袋,最后扩散到整具身体里。
前路通往未知,每向目地靠近米,就好像离真相更进步。
今天是休息日,集团大楼层人烟稀少,走进去都能听见脚步回声。
他独惯,自出生起就个人行走在这冰冷世界里,以至他对旁人漠视与恶意习以为常,得过且过,也就无心追究被如此对待原因。
反正不会有人告诉他。
而且太累,光是活着,追逐那点微末光芒,就让他精疲力竭。
所以当意识到某些事情可能从根源上就出现错位,时濛最先反应是惶恐,紧接着便是逃避。
他怕被打扰,怕固有认知被颠覆,怕出现难以承受后果,对该有预判和处理更是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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