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傅宣燎,他也不想要。
最后可能性宣告无效,股莫大被遗弃感笼罩而上,傅宣燎很长段时间呆立原地。
可天色渐暗,外面风浪渐起,涨潮在即。傅宣燎只得草草收拾心情,另谋出路,趁时濛不注意从桌上摸走弹簧刀,背过身去,试图用并在起两手将它掰开。
寄希望于时濛帮他解开是不可能,如今来到海上,他已无处可跑,时濛绑着他,只是不让他操纵渔船。
可傅宣燎怕时濛做傻事,必须占据
那股仓皇终究扩散开,他握不住,也收不回来。
时濛连他从何得知当年事都不再好奇,还将《焰》所在如此轻而易举地告诉他,明明不久前时濛还将这幅画作为筹码,视为威胁他利器。
当时时濛说画被藏在安全地方,还说“你找不到”,原来竟是藏在这里。
思及之前对《焰》真实作者产生怀疑,种不合时宜念头伴随着隆隆心跳,于此刻浮现在傅宣燎脑海中。
更不合时宜,傅宣燎想起时濛行事虽霸道,却只要本该属于他东西,比如那条蓝宝石项链,自己随口说不是给他,他便不要,连眼都不多看。
其他能吸引时濛东西。从前他什都不需要做,光是待在那里,时濛就个劲贴上来,以至他从来没有想过时濛究竟喜欢什。
傅宣燎看见时濛从桌板下抽屉里拿出叠纸,还有支削得很短铅笔。
时濛想用右手拿笔,举起来才想起受伤不能动。他沉着脸看起来有些生气,到底还是想画,改用左手执笔,在纸上不甚熟练地勾勒线条。
对,他喜欢画画!
傅宣燎忙道:“还知道,那些画是你送,简笔画,塞到课桌里。”说着他上前步,“你手受伤,现在回去治疗,还有机会恢复到从前状态。”
而时濛曾对傅宣燎宣布,你是“”。
猛然抓住有价值信息,顾不上先求证,傅宣燎即刻道:“也在这艘船上,也是你。”
他说出这番话时未经犹豫,全凭本能,因而听在时濛耳朵里单薄又无力。
“你不是。”时濛低头看向桌面纸,“你直都不是。”
只有这样告诉自己,才可以不那难过。
笔尖顿,时濛眼中流露丝疑惑,似在思考他是怎知道。
旋即又恢复近乎冷漠平静。
“可是你不知道,还有很多。”时濛说着,扭头看向船舱外,“比如《焰》,就在这艘船上。”
傅宣燎眼皮跳下。
同时震颤,还有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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