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现在时濛还愿不愿意接受迟来好。
趁傅宣燎喝汤,蒋蓉把烘干机里衣服拿出来,坐在沙发上叠。
时濛搬来住之后,傅家就很少喊阿姨上门,蒋蓉也习惯做家务,忙起来总比闲着好。
叠到件毛衣,蒋蓉拎着两边肩部抻开举起:“宣燎,看看这衣服,是不是你?”
傅宣燎放下汤碗抬头,通过
把时濛留下日历翻过页,看见SAT标志和醒目红圈,傅宣燎眼睛感受到轻微刺痛。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周六。
他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看到蒋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醒?”看见傅宣燎,蒋蓉立刻拿遥控器把电视关,“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宣燎不想吃东西,却没拒绝蒋蓉为他盛碗甜汤。
(上)
在警局磨蹭下午,回到家中天已经快黑。
停好车松开方向盘,傅宣燎抬手看掌心,上面有在船上割绳子时被刀锋刮破道血痕。
时濛受伤定然比这严重许多,之前医生说可以恢复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画画话还要看以后复健情况。
他拥有已经那少,如果画画自由也被剥夺……傅宣燎不敢想象。
“是跟网上学。”蒋蓉便用勺子舀汤边说,“这些天你忙得没影,又帮不上忙,你难得回来,就想着给你做点好吃。”
傅宣燎没答话,低头看着那碗汤发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蒋蓉抽根瓷勺放在碗里:“小濛那边你不用担心,吃喝都有安排人送过去……其实说到做汤,你李姨更擅长,小濛吃那多苦,等她想明白,定然会对他很好。”
傅宣燎不置可否地接过碗,就这站着往嘴里塞口。
很甜,就是不知道时濛喝不喝得惯。
而造成此后果始作俑者,又岂止时思卉个。之前在医院口头教训两位长辈,回过头来想,傅宣燎又何尝不该追究自己责任?
所以当他愧疚也好,出于补偿心理也罢,他必须以个外人尴尬身份参与到这复杂事件里。时濛受那多苦都是他亲手施与,可比起自怨自艾,傅宣燎认为自己更该做,是竭尽所能为时濛洗刷冤屈、争取到应得东西。
包括心疼与信任,还有他本该唾手可得爱意。
摆平桩麻烦事,连轴转几天傅宣燎原以为今晚可以睡个饱,深夜醒来,看到钟才知道不过睡两个小时。
起来时候盯着床空着右半边看好会儿,恍惚间好像看到把自己蜷成团抱住人,伸手却摸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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