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手摸到放在床头钱夹,翻开里面藏着照片细细端详,照片里人看着镜头,傅宣燎才重又找回被关注着、偏爱着滋味。
他想,时濛烟是为戒吧,之前是有多笨才不敢这想?
又想,时濛现在在做什,有没有像样做噩梦,开着灯会不会好些?
还想,时濛既然知道两次把他错当成别人,那知不知道那两次其实是动心节点?
明明对他那在意,连他爱穿什衣服、爱用什颜色伞、还有畏寒怕冷都记得清,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地上扬唇角,竟天真地以为把控住自己心。
图什呢?
他不过是在捍卫自己正当权益而已。
他不过是对个胆小懦弱笨蛋人类动心……而已。
(下)
而这个笨蛋人类,直到经旁人点醒,才迟钝地察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给出回应。
他现在唯愿望,就是和时濛继续下去。
回到卧房,侧身擦过床尾,放在那里被时濛还回来西装不慎落地,咚声。
傅宣燎顺着下坠那面摸到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颗沉甸甸蓝宝石。
完好无损宝石晶莹剔透,链子也系在上面,傅宣燎把它握在手中,盯着看许久,看到眼睛被折射光刺痛,心口酸涩如海浪波波翻涌。
吸进长长口气,自责悔恨之后,迟来疼痛伴着久蹲眩晕让傅宣燎眼前阵阵发黑。
连旁观人都看出来。想起几个小时前时思卉口中“真爱”,
夜深人静时分,傅宣燎点燃支烟,站在窗前,看着手里明灭星火,和袅袅飘起白色烟雾。
这包烟还是高乐成很久以前丢在这里,傅宣燎拿给时濛,时濛没要,丢在床头柜里放到现在。
以前傅宣燎不懂抽烟有什意思,若非为应酬攀谈,独自站在高处吸入这呛人气味,为什?
现在他懂,为想念。
仅仅天没见,他就开始想念。
这心疼虽然陌生,但他很清楚不是为自己。
那便只能是为小蘑菇。
想起时濛收到这颗蓝宝石时眼睛发亮样子,明明只是件并不日常、过分华丽饰品,明明以他能力买十颗这样宝石都轻而易举,他却到哪里都要戴着,时不时用手轻轻摩挲,当真把它当做独无二宝贝在珍惜。
小蘑菇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没晒过几天太阳,却淋那多雨,到头来什都没得到,现在连颗别人随手赠与破宝石都不敢要。
傅宣燎又想起清晨在海边,警察问时濛这样做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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