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连带着心脏微微发颤,傅宣燎把这种反应归咎为没经历过这种事,对未知产生天然恐惧。
他强撑着抬眼,与时濛对视,也是最后次确认。
你希望是吗?
他看到时濛眸光颤动,很短暂下,或许是不那坚定动摇,或许又是恻隐之心作祟……这些在当下并不重要,总之时濛没有摇头,没有表示反对。
傅宣燎将视线收回来,而后面向警察,回答:“是,就是这样。”
他近乎酣畅地想,这样对你,报复你,你还会觉得好吗?还心甘情愿吗?
不是说只要是给你,什都可以吗?让你经历当年遭遇事,你接不接受?
“请问傅先生,是这样吗?”
伴随着警察提问,傅宣燎回过神来,同恢复,还有他呼吸。他憋口很长气,在透过眼神确认之后,才缓慢地释放出来。
他也至此才明白,自己口中轻飘飘场“误会”,曾带给时濛多大伤害。
点半,你和他在起?”
“不是。”时濛说,“和他约在十二点,可有事耽搁去晚,十二点半他已经不在那里。”
他说多半是事实,从窗户里看到傅宣燎是在十二点,十二点半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并不清楚傅宣燎是否还在原地。
所以这不算说谎,时濛告诉自己,他只是把当年加诸在自己身上污蔑,还回去而已。
虽然傅宣燎如他所料地受到冲击,整个人先是怔住,接着眼底暗色浮动,刚显露点笑意也淡下来,变成近乎透明惨白。
你希望是,那就是好。
只要你能开心,你觉得开心,就够。
众人皆是惊讶,时声讨
况且那是场从身到心、旷日持久伤害,所谓感同身受、痛他之所痛,又岂能用短短几个朝暮百分百原样还回来?
密集而尖锐痛中,还掺杂难以忽视酸楚。
原来他做这些,时濛从未放在眼里,更从未相信。
时濛只记得和他在起很痛很痛,所以要离他很远很远,先是杀死自己,未遂后又试图让他溺毙。
非死即伤,才是他们命运。
他看着时濛,视线平直坦荡,似在询问。
至于问什,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密语。
急促战栗心跳中,时濛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说:对,就是这样,还给他,把那些痛都还给他。
被诬陷,背负偷画者罪名,再被百般轻贱侮辱……若都用命运弄人来解释,未免太轻易,他遭受这些,究竟算什?
至此,时濛才真正被激发出点所谓报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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