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出这里面装是被褥类东西,却也没想到是如此扎实两大床。时濛把箱子打开,被压实被子弹到脸时候也有些懵,先抱出床放到卧室床上,剩下就不知该如何处理。
傅宣燎猜测:“这些,弄回楼下去?”
时濛背对着他,将铺开被子翻过来又折回去,不发言,像在等
周末潘家伟约时濛出去看画展,他答应。
即便潘家伟说普通朋友吃个饭逛个展很正常,让他不要有负担,时濛还是有种莫名愧疚感,周六特地去超市买些零食,挑都是年轻人喜欢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
拎着东西回去时候碰上快递员,从枫城寄来被子就在这趟车上。
李碧菡提前交代过被子是晒好,比较蓬松,但时濛也没想到会蓬成如此巨大体积。
赶时间快递员依旧把东西丢在门口就走,足有大半个人高箱子分量不算重,只是不好搬。时濛把购物袋挂在臂上把箱子抱起来,就看不见前面路,打着晃往院子里走,被围花圃剩下块砖头绊,身体重心登时往边歪倒。
足够安全,才会探出脑袋四下张望。
他怕旦感受过阳光,就再也不想回到阴冷潮湿地方。
悲剧往往都是由固执和贪婪造就,他宁愿未卜先知死于绝望,而不是被岁月慢慢吞噬,活回从前令人嫌恶模样。
所以他拼命否认过去,否认记忆,为就是防患于未然,不给悲剧重演机会。
哪怕现实总是枉顾他意愿,发生些措手不及意外状况。
没倒下来,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另双手扶住。
低沉声音隔着箱子传到耳朵里:“你松手,来吧。”
紧接着手上轻,那箱子被横空扛起来,时濛回过神时,只看见道挺拔背影。
这回是正大光明进屋,站在客厅正中,傅宣燎问:“要送去楼上吗?”
时濛手握钥匙,没听清地“啊”声,傅宣燎便明白,扛着箱子往楼梯走去。
今年冬天来比往年早些,阳历十二月刚去过半,浔城温度就降至负值。
虽然屋里有地暖,李碧菡还是担心时濛受凉,抽空购置两床新羽绒被寄来,让时濛楼上楼下各放条,这样平时画累懒得上楼,可以直接去沙发上躺躺。
买时候还特地问句:“现在就你个人住吧?”
时濛说是,李碧菡便没再多问。回头想起,时濛才明白过来,李碧菡大约是在打听他有没有谈恋爱。
时濛时半会儿没这个打算,但想到那个人还没走,心里总是不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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