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通感，李碧菡也发出感叹：“都说造化钟神秀，也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有令人心胸开阔
效果。”
时濛“嗯”
声。
他想，过往很渺小，未来亦然。离开那潮湿阴暗壳，他才发现人生不过沧海粟而已。
越是狭小空间，越是会让人甘守原地，并不由自主地放大那些爱与恨，让原本可以解决困难演变成场灾难。
这便是受害者心态。
里面人没聊多久，脚步离门口越近，说话声也听得越分明。
“画画这事，对手部动作精准度要求高。”李碧菡声音，“麻烦您多费心。”
接着，那医生说些例如“好好复健就有望恢复”之类安慰话语，忽然问道：“
怎
记得你小儿子叫沐沐？这是改名？”
时濛心头突，里头脚步声也顿住。
不多时，他隔着道门板听见李碧菡说：“不，之前那个不是。”
。
那家医院离这里不近，来回趟约三四个小时。
次日起大早出发，李碧菡坐驾驶位。时濛被厚实围巾裹得低不下头，摸半天找不到安全带，李碧菡倾身过来帮他戴上。
离得近，时濛总是能闻到李碧菡身上柑橘清香，是他小时候就经常闻到味道。
是小时候老师布置作文题目“妈妈”时，首先会浮现在他脑海里味道。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受害者，也没有绝对加害人。
从前他站在受害者位置，被四面八方涌来加害人误解、伤害，变得不懂委屈，不会流泪，只会用强硬手段获
“您刚才见到濛濛，才是孩子。”
“从前做错事，现在只想他好好……只要他好，让折寿都愿意。”
这座医院位于郊区，周围群山连绵，空气清冽，只是温度较城区低些。
中午两人索性前往医院食堂，配着李碧菡带来点心水果，也算色香味俱全餐。
回去路上，时濛看向车窗外灰沉沉天，和海浪般起伏山峦，置身其中，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被李碧菡视作紧张。
“别怕，虽然不常开车，但技术还行。”李碧菡冲他眨眨眼睛，“也别当目地是医院，就当去个好玩地方。”
因着这句话，时濛进到医院里，倒真不似平时那样局促不安，被护士带着拍片，再给医生检查，整个过程简单又轻松。
李碧菡全程陪在他身边，只在检查完毕后，让时濛到外面玩会儿，说要跟老朋友叙叙旧。
时濛便在外面长椅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盘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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