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骑车熟练地穿过狭窄弄堂,在栋三层老楼前停下,锁上自行车,往里走。
房子太老,楼梯间又暗又潮,积淀着腐朽岁月。家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哪怕天天清扫,木地板依旧散发着股霉味。
孙婷婷颦眉:“算算,你别冻着自己,关上吧,明天下班让他留下,把更衣室打扫干净再走,真是……要抽不会走两步去后门那儿抽吗?谁不累啊?看你比他勤快多,他就是懒。”
安嘉月摇头:“没有没有,都是应该做。那先回去啦婷姐,明天早有课。”
孙婷婷颔首,语气放柔:“辛苦,回去早点休息,如果学校里课有冲突,别不好意思说,姐给你调班,你才刚上大,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嗯,谢谢婷姐。”安嘉月知道她只是说说,领导惯用怀柔手段,真要请假,板起脸比谁都快,他没往心里去。
要是钱够花,谁愿意出来打工。
。
要不是有几笔小费是在其他服务生眼皮底下收,瞒不过去,他原本还能多藏点。
“便宜他们。”
花千二请这群嫉妒心作祟同事吃饭,想想都觉得肉疼。
“嘉月,你还没走啊?”更衣室又来人。
出餐厅,跨上自己单车,安嘉月蹬下踏板,迎着夜风驶入昏暗月色。
二月末冬季深夜,路上几乎没人,市中心街道还算灯火明亮,但过十几条街,拐个弯,灯光数量便急剧下降。
繁华奢靡被甩在身后,迎面而来才是这个城市最真实样貌。
片年代久远老房子,最高不超过四层,青砖泥瓦,红窗木门。墙皮饱受风吹雨打,已经褪色脱落,铁制楼栋号牌悬在每栋楼门口,锈迹斑斑。
无不彰显着这地方历史悠久,无不透露着这里居民经济水平。
“嗯,正要走呢。”安嘉月迅速把钱塞进背包,转头微笑,“婷姐,看这儿有点乱,稍微收拾下,耽误关店时间,不好意思啊,马上就走。”
孙婷婷是这家餐厅领班,为人严苛能干,很受经理器重。
“替他们收拾干什,你啊,就是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负……这什味儿?有人抽烟?”
餐厅没规定员工更衣室不能抽烟,但孙婷婷个人认为,这高雅餐厅里,不应该出现丝烟味。
“啊……劝过,说婷姐你不喜欢烟味,但今天小陈哥实在太累,就抽根,想放松放松,婷姐你也别怪他,开窗通通风,保证明天没烟味。”安嘉月说完,立刻去开窗,冷风吹,轻声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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