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朱兴磊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说。
安嘉月懂他是好意,但朱兴磊不懂其中门道。
大偷偷出去接戏拍广告学生不是没有,可如果没背景没人脉,只能接到些不入流资源,很掉价。
他作为备受瞩目本届表演系第
老实人在这个社会上是会吃亏,精明人才能活下去,尤其是他们这种底层老百姓。
没钱没势,他还命运不济地摊上父母离异、家长常年不在身边这两大悲剧条件,就差在脑门上盖个“谁都可以欺负”印章。
没人天生就那多心眼儿,还不是从小被这世道夹着烟个个烫出来窟窿眼儿。
安嘉月又想起今晚那个男人,明明有钱又英俊,居然还会失恋,肯定是太傻太老实,被当提款机之后让人给甩。
朱兴磊揉揉猫咪湿漉漉脑袋,突然说:“嘉月,觉得你还是别去餐厅打工吧。”
,笑出声。
周末不用请客,省下千二,真好。
晚上回到家,刚好碰上朱兴磊叼着个牙刷在楼栋门口逗流浪猫,头发还是湿,水珠滴在猫头上,猫咪惊,抬头张望是不是下雨,发觉没有,重新低头舔爪子,结果又是滴水,又吓跳,憨得要命。
安嘉月进弄堂大老远看见就开始笑,他很喜欢这样简单有趣生活画面,这小片外人看不上破旧老楼却是他避难所,仿佛与外界有道结界相隔,迈进里面,他便可以卸下所有伪装。
朱兴磊听见笑声抬头,立即漱口,亮出口白牙:“回来啦嘉月!吃饭没?爸给你留碗蛋炒饭。”
安嘉月回神:“嗯?为什?”
“小时才三十,也学不到什东西。”朱兴磊以为他就拿时薪,替他不值,“你还不如拍点广告呢。”
“不是说,学校不让大学生接戏拍广告。”
“不能偷偷地吗?”
“好不容易才考上,你让违反校规?”
“在餐厅吃过,替谢谢叔叔。”安嘉月蹲下跟他起逗憨猫,随口问,“今天卖多少烧饼?”
“很多!赚小千!学校门口果然生意好,这个月赚得比以前两个月还多,还是你聪明,让去那儿摆摊,别人都没想到,不愧是考上大学。”
安嘉月笑笑,没说话。
傻子才想不到,想在学校门口摆摊小摊贩能绕学校七八圈。
要不是他对系主任撒谎说朱兴磊是他表哥,赚钱供他学费,加上系主任赏识他,特意去跟门卫说声别赶这家小摊,朱兴磊就算挤破头也不可能占到这块赚钱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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