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成人,才会说别人注定难成大器。
他选择走演员这条路理由很简单也很俗气——想赚钱,想有地位,还想被人喜欢。娱乐圈是最适合他大展身手地方。
既非池中物,何必安于这隅呢?
安刚伟在电话里说:“下个月生活费打到你朱叔卡里去,你有什想买就买,别委屈自己。”
“爸,你今晚不施工啊?”
“吃晚饭呢,会儿还得去。”他爸估计在板房里,外边工地嘈杂声不是很明显。
“嗯,注意安全。”
他没法像别人家儿子样说“别太辛苦”,他爸挣就是辛苦钱。
自从十多年前他爸妈离婚,他衣食住行就是靠他爸在工地搬砖造房供着。前两年他爸当上小包工头,能接到些项目,生活稍有起色。
即高度紧张,伸手摸他额头,确实高于常温。她犹豫片刻,不敢冒险,万真让客人看见服务生因病倒下,就成她责任。
“行,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安嘉月这时却摇头:“婷姐,可以去后厨洗盘子,你别扣工资行吗?”
孙婷婷笑:“看在你这敬业份上,不扣,也不用去后厨,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再跟说,看看能不能把你班调给别人,以后再调回来,不算你请假。”
安嘉月开心道:“真啊?谢谢婷姐!”
这份工作注定他们父子俩聚少离多,年能见面日子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
或许是出于不能常伴他左右愧疚,无论他做什事,他爸几乎都全力支持。就连当初成绩优异他说要放弃高考参加艺考、报考学费昂贵电影学院时,他爸也只是默默地抽晚上烟,然后第二天,把存着辈子钱储蓄卡拿出来,问:“爸这儿只有十几万,够吗?”
当然不够。
寻常人要想考上电影学院,前期投入都不止十几万,何况报考者都是百里挑俊男美女,他拿什跟从小接受专业训练精英子弟争?同学老师唱衰声从未断过。
但安嘉月自认不是寻常人,他也最终证明这点。以令人跌破眼镜傲人成绩,将所有嘲笑声扇回讥讽者嘴里。
于是在其他服务生羡慕嫉妒目光中,他提前下班。
孙婷婷回头叉腰,借机教训:“看什看?人家生病还想着工作,你们呢?”
数九严冬,夜晚冰冷而冗长。
安嘉月裹上围巾和羽绒服,出餐厅,往停放自行车停车场走,边走边拨出个电话。
响几声,那头传来道略显疲惫声音:“喂,嘉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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