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问:“你呢?你在哪儿上表演课?”
安嘉月想想,说自学好像有点太打击人,于是说:“家家附近艺考培训机构,学个多月。”
这是真话。
高二决定要报考电影学院后,他也曾去咨询过艺考班,问价格,惺惺作罢。但很多考试细节和门道不通过艺考班有经验老师无法获知,于是他试图毛遂自荐,问机构前台招不招暑假清洁工,恰好这时机构老师在,说看在他外形条件不错份上,允许他边打工边旁听,不给工资。
现在想想,世上哪有那多好心人。但他那时只觉得自己幸运,就这样边打工边跟着旁听个多月,差不多把考试基本要点掌握,本想直听到暑假结束,然而某次培训结束后,教课中年男老师趁他打扫厕所,在厕所里堵住他,锁上门。
”
戴琳随性道:“没事,也觉得这段不自然,再过遍,饭不吃,就当减肥吧。”
安嘉月:“辛苦你,陪练这久。”
“客气什,你不也在陪练。”戴琳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地板上,大大咧咧道,“嘉月,之前听别人说,你好像不怎出席排练啊,这次跟你同组,才发现你原来这勤奋刻苦。”
安嘉月笑笑:“以前觉得演员就是个行当,不管将来演名导电影还是演言情电视剧,能赚钱就行。最近心态变,想认真加把劲,给未来导演拿个奖。”
他那时候已经很会自保,知道机构里没人,没有喊救命,装出副乖顺样子,想哄老师带自己出去,找机会逃跑。但这个方法不是每次都有效,他还是被急色亢奋男人扒裤子顶在厕所隔间门板上。
好在有惊无险,有个学生忘拿东西回来,听见厕所里呜咽声,撞破这桩事。
他人生总是很不幸,却又总是在不幸中获得幸运,仿佛老天吃饱撑着,恶劣地逗他玩儿。
后来那老师被辞退,但那
这话对别人说可能影响不好,甚至传到老师耳朵里去,但戴琳性格爽朗没那多心思,应当不会多想。
“那们其他人完呀。”戴琳哀叹,“你之前不认真都能考全系第,认真起来还让人活?心疼爸从小到大给砸在表演课上钱……”
安嘉月好奇:“砸多少?让解下你们有钱人世界。”
“少说得有上百万吧,砸钱还算轻松,最要命是折腾,高中时候几乎每个星期飞北京,去个著名老艺术家那儿上课,上完课再飞回来。”
安嘉月:“有钱人世界果然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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