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长长过道上,左右设置两排供家属休息小憩椅子,安嘉月个人坐在那儿,脱鞋,脚踩在椅子上,双臂环抱着自己膝盖,好像睡着。
周围空寂无声,手术室内也没传来任何响动,唯有门口上方那盏“手术中”红灯散发着幽森光。
仿佛没有尽头过道远处,传来道脚步声,逐渐清晰,步步靠近。
“嘉月。”
安嘉月抬头,眼底有急出来红血丝,眼神却异常清明,淡淡地看眼站在面前男人,问:“你叫什名字。”
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边拨出电话边下楼,重新坐入车里,朝着安嘉月家方向开。
路上打五六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安嘉月每次跟他聊天,几乎都是秒回,像是时时刻刻握着手机等他消息,从来不会像这样不接他电话。
肯定出什事。
开到那几栋老楼外,他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安嘉月家具体地址,每次来都是停在居民楼外边马路上。于是只能跑到栋栋楼底下喊,喊出隔壁户邻居,说安嘉月没回来过。
七岁初恋是刚开瓶汽水,心动像个个密集气泡样迅速上升、炸开,蓬勃又热烈,那他这样年长者头回沦陷,就是存放二三十年陈酒,越品后劲越大,醉到失去自,意乱情迷。
安嘉月像汽水,却又是他陈酒。令他冷淡性子变得热烈,令他清醒理智变得混乱。
无与伦比。
同时,被现实打压下去、近乎熄灭理想之火夜间为爱情升腾而起。他极度渴望签下安嘉月,让安嘉月演他导电影。
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他连电影都拍不。
男人脸上表情从震惊到然到内疚,最后呈现出歉意,沉默几秒,回:“……贺心宸。”
安嘉月转回头,开口,声音平静:“哦,那喊贺
贺心宸谢过,再开车去学校找。电影学院是他本科母校,找起人来轻车熟路,可依旧毫无收获。
贺心宸返回车内,再次拨出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不安感愈演愈烈。
这时,手机铃毫无预兆地响起来。
深夜十点。
他父亲可以对他给丁馥资源睁只眼闭只眼,但绝不会对他和个男孩暧昧坐视不管。
气泡破碎,醉意清醒,他陡然意识到这段关系并非想象中那样固若金汤,甚至岌岌可危。
暂且只能走步看步。
贺心宸回到别墅时,刚好早上九点半。
别墅里没有人,卧室衣橱开着,有几件安嘉月带过来衣服不见,暗房中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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