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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艺术家·宜乐吃得肚子饱饱,打着嗝推开家门,脚刚踩进去,就被从边上横伸出来根扫帚绊下,连蹦带跳呲出去两米。
将将稳住身形,顾宜乐手扶桌手护身后琴盒,无奈道:“琴要是摔坏,妈你给买新啊?”
“买个屁!”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管梦青骂道,“摔坏趁早别学,烧钱得慌。”
今天第二次险些摔跤顾宜乐委委屈屈:“还是要学,难道您忍心看着颗音乐界新星陨落吗?”
“落,赶紧给落,别落们家屋顶上就行。”
“也是,再有半年就回国。”说着,舍友仍有些不可思议,“太突然,看你平时独来独往,还以为你早就断七情六欲呢。”
梁栋微微蹙眉,表示不赞同。
他面容生得深邃锋利,不苟言笑时候显得异常冷峻,加上平日里惜言如金,做事认真到有些刻板,给人印象便是枝高不可攀天山雪莲,谁都采摘不下。
果然,梁栋给出简短有力回答:“没有。”
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不需要任何证据支撑。
他觉得与人交流贵在表达精准,双方直抒胸臆以减少无效沟通最重要,按自己心情选择表情,何错之有?
出教室时候,在走廊碰到拼房同住舍友,喊他起去留学生聚会凑人头。
梁栋拒绝道:“不,有安排。”
舍友猜测:“不会又要回去拼模型吧?”
“不是,”梁栋说,“要相亲。”
母子俩每日斗嘴以顾宜乐屁股坐在管梦青身旁并抓起把瓜子告段落。
排排坐嗑瓜子,管梦青对儿子晚归很是不满,挑着眉梢问:“帅哥从哪儿来啊?”
顾宜乐:“从东土大唐来。”
管梦青翻白眼:“哟,皈依佛门,难怪乐不思蜀,连家都不回。”
顾宜乐叹气:“您少把往盘丝洞里扔,这个家还是能回。”
许是即将相亲期待让今天梁栋沾染丝人气,平时与他甚少交流舍友胆子也大起来,八卦地打听:“既然是相亲,应该是双方父母认可吧?”
梁栋点头:“嗯。”
“对方是什样人?”
这个问题难住梁栋。
他不希望从自己嘴里出去话不准确,于是本着科学严谨态度思索片刻,沉声答道:“是名艺术家。”
他不参加聚会是情理之中,舍友发出邀请时也没抱什希望,纵然如此,这个回答依旧令人大惊失色。
“相亲?在这里?”
“他人在国内。”
“跨国相亲啊……那怎见面?”
“通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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