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于皓轩说。
护士又看向保镖：“那这位……”
许是
身黑衣人高马大
保镖气势太强，于皓轩瑟缩
下，没敢说话。
病人最大，顾宜乐让保镖去外面等着：“这里这
多人，不会有事。”
保镖犹豫片刻，点点头，退到输液室外面去。
赶到南山别墅区时候天还亮着，敲半天门于皓轩才来开。
顾宜乐探头望向屋里：“你父母呢，还有保姆，都不在？”
“爸爸妈妈电话打不通。”于皓轩裹着小毛毯，眼神发飘，站着都摇晃打摆，“阿姨做完饭就走。”
蹲下伸手探探他额头，烫手得很。
孩子发烧，多半是废。
。
周末上午排练完，中午吃过饭，顾宜乐找间智慧琴房练琴。
春末夏初，还没到开空调时候，狭小空间聚热快，热就犯困，顾宜乐便趴下睡会儿。
就这十来分钟，竟做个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高高山上，周遭石壁嶙峋，山崖陡峭，头顶层云遮蔽，不见天日。
小孩血管细输液慢，四十分钟过去瓶点滴才下去半。
旁边病人也走，背着琴盒顾宜乐屁股坐下，把于皓轩小手拿起来搭在自己手心里，问他：“冷不冷？”
于皓轩摇头：
顾不上谴责不负责任家长，顾宜乐将于皓轩拎起来夹在臂弯里：“走，老师带你去医院。”
李师傅见孩子烧得厉害，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开得飞快，不到刻钟就停在最近医院门口。
顾宜乐抱着于皓轩从后座下来，对李师傅说：“医院门前不方便停车，李叔你把车挪到停车场吧，在车里等
就行。”
坐在副驾保镖尽责地跟下车，路跟着顾宜乐进医院排队挂号取药，还帮他抱会儿娃。
流行感冒高发期，输液室面积小座位少，好不容易等到个空位，顾宜乐调低座椅让于皓轩躺着，护士来扎针时候见于皓轩不哭也不闹，只睁大眼睛看顾宜乐，问：“你是他……”
他想离开，找不到下去路，想呼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上前两步，脚踩在摇晃山石上，碎石块坠下无尽深渊，许久听不见落地动静，耳边唯余呼啸风声。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顾宜乐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他揩把额角冷汗，接起电话时还有点喘：“喂，请问哪位？”
是个本地陌生号码，接通后半天没出声，顾宜乐还以为打错，刚要挂断，那边传来小孩呜咽声。
“老师，顾老师……好难受，以后睡觉再也不踢被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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