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定定地看他几秒,终究没再说什,任由他抓着手臂,领着他走到停车场。
“到这里可以吗?你开车走吧。”
黎洛像是才想起来似,拍脑门:“哎呀,忘,喝酒,不能开车……”
“……”段明炀拿出手机,“那给你打车。”
“住学校,这会儿宿舍应该已经关门……”
“嗯。”段明炀简短地回声,“没什事话,先回去。”
说完竟就真朝门口走,似乎秒也不愿多聊。
黎洛不知是睡昏头还是怎,破天荒地贴着热脸追上去。
出酒吧门,外边夜色漆黑,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商店大多都关,只有酒吧周围还三两成群地聚着些喝醉酒人,边大声谈笑边抽着烟,整片区域都烟雾缭绕,气味呛人得很。
黎洛追上去时候恰好看见段明炀皱皱眉,似乎是不喜烟味。他刚想搭话,却被旁边横生出来条手臂拉住,名醉汉用英语流里流气地搭讪:
…炀?”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目光,问,“中间那个字是什呀?”
对方没回答,收回手机。
黎洛意识到自己问得唐突,立即先行自报家门:“姓黎,黎明黎,单名个洛,洛阳洛,你呢?”
“段明炀。”
“哪个ming?”
这话半真半假,他虽然付五万年住宿费,但嫌学校二人间不够宽敞,另外在学校附近租间豪华单人公寓,离酒吧就公里。
段明炀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你到底想怎样?”
“小美人,——”
黎洛横腿扫,醉汉重心不稳轰然倒地,摔得眼冒金星,爬都爬不起来,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
走在前边段明炀听见响动,转过身,黎洛立刻个箭步蹿过去,紧抓住他手臂,惶恐不安道:“哥,刚刚那人抓住想亲,还好他喝醉摔倒……先跟着你走吧,这里好可怕。”
段明炀漠然以对:“不是你自己来这儿吗?”
“、只是想来开开眼界,这是第次来gay吧……”黎洛嘴唇咬得发白,“你就好人做到底嘛。”
段明炀看着他,漆黑眼瞳中映出吧台投射过来道昏暗暖光,像是海面上浮现初升旭日,驱散他眉目间几分阴冷。
“黎明明。”
嗓音低浑,如同大提琴奏响。
黎洛心跳莫名漏拍。
“……啊,这样。”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从高脚椅上下来,看见对方身后背包,没话找话道:“你是大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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